“那就叫我徐冉吧。”徐惠君隨便起了個名字,“起個名字還這麼麻煩。”

“徐惠君和蘇染冉?”葉冷風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那暫且就這麼叫你吧,徐冉,倒是比你用過的名字都好聽些。”

徐惠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副我真是謝謝你的模樣,“從沙漠到梁國,大概還需要多久?”

“怎麼,覺得辛苦了?”葉冷風揶揄道。

“自然辛苦,你不覺得辛苦?我又不是來旅遊的,我是逃命的。”徐惠君摸了一下臉,又到了缺水的地方,臉也跟著粗糙起來,也沒有時間好好梳洗,眼下她的模樣也是狼狽得很,“你給我個數,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大概還有五日出這片沙漠,再過十日,便可達到梁國的京都。”葉冷風拿起水袋喝了一口水,順帶拿出了一張地圖,指著上面的方位給徐惠君看,“我們在這裡,梁國京都在這裡,若是不出意外,半個月就可以到達梁國京都,到時候一打聽,便可以知道野又生在什麼地方。”

徐惠君深吸了一口氣,想著竟然還要十五日,還是有些惆悵,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你派出去的人可是得到了什麼訊息?”

“太子那邊似乎知道了我們的行動路線,有一波人已經在我們身後追趕了,另外一波人自然是去追允王的,他們那邊我倒是不擔心,我就怕我們這裡,以我們兩個的能力,若是不趕緊趕路,被他們追上了難免一番苦戰,雖然我自詡武功也不低,但是也經不住人多。”葉冷風分析道,“所以我們還是儘快趕路,到了梁國境內,他們就不好動手。”

“所以追我們的人也在計算時間,如果追上了,那麼他們的勝算就大很多。”徐惠君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處境是多麼危險,“那還不趕緊的,走走走,再不走,人家追上來可就來不及了。”

徐惠君忙站起身來,剛才還一臉疲憊的樣子,聽到身後有人在追著她那麼緊,瞬間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快走快走。”jj.br>

“連日趕路,你的身體怕是吃不消了。”韓暗衛早就發現徐惠君早就已經非常累,沒睡好又加上神經緊繃的,臉色蒼白憔悴,卻還一直在逞能著。

“那就更加要趕路了,我這麼怕死,可絕對不想再經歷戰鬥,我也不想拖累你們。”徐惠君往嘴裡又塞了一粒補氣血的藥,“瞧,我有這個,多虧了這個我才能夠撐這麼久,趕緊走了,別被追上了。”

葉冷風已經上了馬,“那就走吧。”伸出手便要拉徐惠君上馬。

“坐我的馬吧。”韓暗衛衝著葉冷風道,“你的馬也該稍微休息一下了。”

葉冷風沒說什麼,似乎是預設了。韓暗衛拉了徐惠君上了馬,“徐姑娘你坐好,出發了。”

“好的。”徐惠君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後,彷彿身後有千萬大軍在追趕著他們,“快走,快走。”

五天的路程硬是縮短到了三日,徐惠君看著前方石碑上兩個大大的字——梁國,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梁國的天氣竟然意外的暖和,徐惠君到了梁國境內,竟然有一種回家的感覺,跨過這大片的沙漠之後,越往南邊,竟然越發暖和,沿路可見的也越發的富饒。

“這就是梁國?”徐惠君忍不住問道,她的家鄉在江南小鎮,那裡的環境很適合居住和養人,梁國穿過一大片沙漠,越往南邊竟然跟她的家鄉特別的像。

“對,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葉冷風見她好奇,想說又不是沒呆過,不過又想到她失憶了,便也不再多言。

“有一點吧。”徐惠君有些不懂了,“這裡的條件按理說並不差啊,很適合人居住。”

“是不差,可是梁國的土地,有一大半是沙漠,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可以栽種糧食。”

徐惠君瞭然,在有限的土地上栽種糧食,要養活那麼多人也很吃力,所以

梁國才會想著要擴充國土,也算是孤注一擲了吧,若是勝利了,至少可以讓更多的人能夠有吃的,失敗了,也可以緩解一定的人口壓力。梁國的皇帝估計就是這麼想的吧。

“梁國其實並不小,不過論居住面積,那確實蠻小的。”徐惠君總結道,“那我們要怎麼才能進到梁國去,有沒有什麼門檻?”

“這個你不需要操心,我們三個自然是可以進去的,我都安排好了。”

“所以孟景清其實在梁國也安插了自己的人的吧。”徐惠君見他如此淡然,知道定是孟景清對他也有所交代,讓他在梁國也有派人手。

“你應該謝謝他,畢竟現在安插的,可都是我的人,並非他的人。”葉冷風扔過來一個燒餅,“墊墊肚子,一會兒到了梁國境內,再好好吃一頓。”

徐惠君手忙腳亂接過了燒餅,看著乾巴巴的燒餅屬實沒什麼胃口,“算了,我還是等到客棧了,再吃吧。”

“隨你,城門快到了,我先去打探,然後我們就進城。”葉冷風一甩韁繩,馬兒飛快往前衝去。

葉冷風果然打點好了,他們三人一路暢通無阻進了城門,不過在城門口竟然有人貼了一個女人的畫像,寫著徐惠君三個大字,徐惠君詫異地看著葉冷風,“這,這什麼意思?”

“或許你的美名已經傳到梁國了。”葉冷風調侃道。

“你肯定知道。”徐惠君擺起一副笑臉,“葉大哥,說來聽聽,我這是被通緝了?”

“這裡顯然是逍遙王的地盤,那些畫像是專門找你的,我剛才看了,凡是能夠找到你的,賞萬兩。”葉冷風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展開赫然就是徐惠君看到的那幅畫像,剛才只是粗略看了看,眼下仔細一看,那畫像中的人,不能說一模一樣,簡直毫不相干。

“怪不得這麼多年都找不到,這畫像能看出來是個女人,哪裡像我了?”徐惠君也很無語,“這麼醜,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位逍遙王跟我有什麼仇恨,故意醜化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