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你喜歡什麼味道的糖?”孟允航有些不死心地說道,眼裡閃過一絲玩味,“剛才是我的不是,你是對的,我也該尊重你的意見,畢竟這事情也是兩個人的事情,是我一時的疏忽。”

徐惠君現在壓根沒心思跟他討論這個,可憐巴巴地看著孟允航,“我累了......”

“怪我怪我,你現在什麼情況,我還跟你說這些,怪我怪我。”孟允航看著徐惠君那柔弱無骨的樣子,心疼不已,將他心裡的憐惜又勾了出來,“還走的動嗎,要不要我抱你回房?”

“爺不是不想被我爹看到嗎,還抱我進房間?”徐惠君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為何沒有以允王的身份進徐府,“皇上到底還是責罰你了?”

“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孟允航摸著她的腦袋揉了揉,“禁足半月,算是個比較輕的責罰了。”

徐惠君咬了咬唇,皇帝到底還是心疼太子,對孟允航似乎並不是那麼看重了,她也終於是感覺到了,而且這樣的差別對待還越來越明顯,“你是不是很難過?”

“我只難過這些日子都無法見你。”孟允航嘆息,“這還真是讓我生不如死。”

一不小心就開始說情話,這也很有孟允航的風格。

“區區禁足半月就把你打趴下了?”徐惠君挑眉,“其實我覺得未必是壞事,如果一條路已經行不通的話,是不是可以想想其他的路......”

孟允航若有所思地看著徐惠君,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

“我什麼意思,爺還不知道嗎?”徐惠君無所謂地說道,“擺爛唄。”

“擺爛?”孟允航又聽不懂了,“到底什麼意思?”

“破罐子破摔。”徐惠君眨巴著眼睛,“懂不?”

“不懂。”孟允航還以為她會說出什麼好建議來,結果來了這麼一句,“或許你覺得,我已經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了嗎?”

“不然你要逼宮嗎?”徐惠君正色道,“爭皇位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位置人家根本就沒想要你去爭,這條路早就走不通了,我覺得爺還是得想另外的出路。”

孟允航閉了閉眼,“你說的很對,但是現在我還想不出別的出路來,這才是最致命的。”

一心想要去爭皇位,結果皇帝眼裡壓根就沒有孟允航,他的心裡只有太子,不管太子做了什麼天大的過錯,只要不為人知,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對想要揭發太子罪行的人,都採取抵制措施。孟允航就算再怎麼傻,往後都不可能心甘情願給皇帝賣命。哪怕是丟了性命,皇帝估計都不會覺得痛心。

“太子這些年屹立不倒,我想不僅僅是他自己的手段,更多的還是皇帝的縱容。”徐惠君接著說道,“所以也不可能是因為蘇染冉的功勞,蘇染冉那些雕蟲小技算什麼,旁人覺得蘇染冉很厲害,其實在太子的眼裡,根本就是毛毛雨,所以他才能想殺就殺,一絲絲情分都沒有。”

經歷了些事情,看透了些事情,所以徐惠君才會越發覺得自己的死,真的是微塵罷了,不足以***,蘇染冉的性命也沒有那麼重要。

孟允航再次摟緊了徐惠君,“你別這麼說,當時只恨娶蘇染冉的人,不是我。”

若是蘇染冉,必定是允王的正妻了吧,當時那麼尊貴的身份,丞相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