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君愣愣地看著薛老太醫離開,才發現忘了問還要泡多久,還有頭上的銀針什麼時候才能夠取下來。

“爺,需要你幫我去問問***爹,我這刺蝟頭什麼時候可以取下。”徐惠君無奈地說著。

“我不喜歡你叫我爺。”孟允航隔空摸著徐惠君已經包紮好的傷口,滿是愛戀,但是卻也不喜歡徐惠君總是叫他爺,顯得太過於生分。

徐惠君轉過頭去,她只是微微一動,刺蝟頭便立馬就要刺向孟允航,孟允航一把按住了她的頭,讓她別動。

“你別離我這麼近,我怕弄傷你了。”徐惠君輕聲說道,猶豫了片刻,“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叫你爺嗎?”

“為什麼?”孟允航搖頭,他確實不知道,“之前你都是你來你去的。”

“那個時候我還在掙扎著男女平等,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不過我這身份稱呼王爺為你確實不太合適,所以後面就改了稱呼,我覺得爺這個稱呼還是最貼切了,至少在別人看來,都不會覺得奇怪。”徐惠君打了個哈欠,“我有點困了,我可以睡覺了嗎?”

孟允航雖然不愛聽,不過也知道徐惠君已經是用了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稱呼,既不顯得失禮也不會顯得疏遠,“至少也要等拔了銀針再睡。”

“那能不能麻煩親愛的允航哥哥幫我去問問***爹能不能卸下這些銀針了,我的頭好像大好了。”徐惠君掃了一眼胳膊,頭是不大疼了,但是胳膊的疼真的是越來越嚴重,“順帶幫我問問有沒有什麼止疼藥。”

“那你等我一會兒。”這聲允航哥哥真是叫的骨頭都要酥了,孟允航無比受用,立馬去找了薛老太醫。

拔了針,吃了藥,從浴桶出來,徐惠君整個人又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都有些不真實,看著依然陪在身邊的孟允航,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今天真要留下來嗎?”

“你這樣我怎麼放心。”孟允航見她出了一身的汗,可是臉色卻依然難看,“這胳膊的傷你只能忍忍了,沒有你說的止疼藥,若是有,也不會有那麼多士兵死了。”

徐惠君已經萬分想念現代的麻醉劑了,至少不是生切,真是是要疼死人,而且還沒有消炎藥,這麼重的傷若是發個燒什麼的,一個不好就可能要命,“你什麼時候走?”

“我不走。”孟允航坐在她的身邊,輕柔地摸著她的臉,滿臉的疼惜,“不走。”

“怕是就在這幾日了吧。”徐惠君哀怨地說著,語氣中滿是悲涼的氣息,此時此刻,想到孟允航不久就要去平息***,想到馬上就要面臨分別,本就受傷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悲涼起來,心也跟著沉到了谷底。

孟允航握住了她沒有受傷的手,反應過來徐惠君說的應該不是今日,而是別的事情,“不知道,明天,後天,或者大後天。”

“最遲也不過三日的光景了啊。”徐惠君沒想到這麼快,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我......”

“對不起,偏偏在這個時候......”孟允航面上也是難忍的悽苦,“我今日過來便是來告訴你,沒想到你不僅遇刺還中了毒,你讓我怎麼放心丟下你。”

徐惠君也本來想要跟著孟允航前去,不過現在這個樣子,她連自己都保不住,怎麼還能夠跟著孟允航過去呢。

難道......

徐惠君腦海裡忽然一個激靈,整個人也彷彿如遭雷擊,她早不遇刺,晚不遇刺,偏偏在是孟允航要去平息***的這個節骨眼上遇刺,而且遇刺也就罷了,孟景清還來摻和一腳,許是看她的傷勢沒有那麼嚴重,再過來把她搞得更嚴重一些,讓她沒辦法跟孟允航去嗎。

徐惠君覺得自己有些敏感多疑,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確實很符合孟景清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