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君見他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差,“我知道爺不缺錢,爺看不上這點錢,那我就先謝謝爺送我這麼大一個宅子——”

下一刻,徐惠君便只覺得手已經空了,孟允航拿著銀票,略帶玩味地看著徐惠君,“區區兩千兩,確實不夠,這裡雖然是在郊區,但是按照這京城的地價也不便宜。”

“目前我也沒有多餘的錢,先記著吧,等我有錢了再給爺。”徐惠君見他收了銀票,心裡也鬆了口氣。

“等你有錢是什麼時候?”孟允航莞爾,挑了挑眉,“你若是這一輩子都沒錢,那我可就虧大了。”

“肉償?”徐惠君歪著腦袋,揚起眉毛,“是不是這個意思?”

孟允航扯了扯嘴角,果然還是佔不到半點徐惠君嘴巴上的便宜,“你呀你,怎麼什麼都能說得出口,還是不是個女子。”

“可以啊,還有別的說辭嘛,以身相許?”徐惠君眯起眼睛一笑,“這話爺可愛聽?”

孟允航擺擺手,覺得再跟她說下去只會惹得自己生氣,“算了算了,不說了。”

“誒,為什麼不說了,爺至少要給個期限,讓我在未來的多長時間讓我把剩餘的銀子補上,不然就怎麼怎麼的......”徐惠君見他悶悶地坐在了椅子上,竟然還生氣了,立馬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胳膊,“爺自己挑起來的話題,怎麼還生氣了呢。”

孟允航當然生氣,徐惠君總是仗著自己年紀大,閱歷豐富的,總是把他當弟弟一樣看,不管他怎麼想要霸氣一點,霸道一點,每次都會被她壓制地死死的,尤其是徐惠君說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都會一股腦兒往外鑽。

總有一種吵架吵不過,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才覺得當時可以再狠一點。

“還不是你——”孟允航瞪著徐惠君,“你是真的沒有把我當王爺看嗎?我好歹是個王爺。”

徐惠君的嘴角肌肉有些僵硬,“我當然把你當王爺看了。”

“肉償這樣的話,你如何能夠說得出口。”孟允航臉色凝重,“你可知道,這是那些地痞流氓悍匪才會說的詞,你是不是那些雜書看多了學來的。”

徐惠君被他說得有些懵了,撓了撓頭,這個詞是地痞流氓悍匪的專有名詞,她不能說,說了就是一類人,這個是什麼邏輯。

不過她也明白了,有些詞在孟允航的心裡,是絕對不應該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就算是關係再怎麼好,再怎麼寵他,說那些詞就相當於觸犯了他的底線,所以他生氣了。

但是她之前也是這麼說話的,孟允航從未如此生氣,今日這麼生氣,肯定是因為別的原因。

“以後我不說了,爺給個提示,哪些詞是說不得的,我以後一定不說。”徐惠君舉起右手,“我發誓。”

“我生氣的不是因為你說這些詞。”孟允航氣急敗壞。

“那爺生氣什麼?”徐惠君真的想不到了,語氣也軟了幾分,“爺不說,我怎麼知道嘛,爺答應我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會心平氣和的溝通,不要憋著悶著藏在心裡,說開了,就沒事了。”

見孟允航不為所動,徐惠君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哄著他,總覺得他一個堂堂王爺,在世人眼中又是那麼穩重的一個人,該是不需要哄的。

應該會自己想清楚的吧,徐惠君這麼想著,便也坐在他身邊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