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君也拿了王氏的衣服纏住了手,開啟了那封信,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大為震驚。

王氏竟然還是梁國異姓逍遙王的胞妹,當年只是一個鄉野的莽夫,後來一步一步爬上了梁國的權力中心前便已經是逍遙王,得知自己的妹妹還沒有死,便讓人捎了這一盒子金子送與王氏。

這麼多金子,她們這輩子都用不完。可是王氏卻從來沒想過要用這筆錢,甚至一個都沒有用,寧願自己過著清苦的日子,寧可吃不飽,穿不暖。

“我有點意外。”楚久也看到了書信的內容,“沒想到小野竟然還有個這麼厲害的叔叔。”

“這些金子是小野的。”徐惠君蓋上蓋子,“等到小野回來了,把這些金子原封不動還給她。”

楚久點頭,還是有些震驚,“你說小野她......”

“閉嘴。”徐惠君不悅地看著他,“再說一句試試。”

楚久立馬閉嘴,想起了孟允航跟他說的話,師兄還千交代萬交代的,自己還踩了雷,該!

收拾好了屋子,徐惠君才好不容易坐了下來,剛坐下沒多久又想到去看看王氏的墓,小野應該不會把王氏葬在太遠的地方,徐惠君仔細回想了一下徐小野描繪的地方。因為她不認識字,也沒有錢買墓碑,就只能把王氏葬在一個可以辨認的地方,應該是在一個小樹後面。

這裡的樹本來就不多,應該很好認。

徐惠君立馬出發去找王氏的墓,出發之前去買了一個墓碑,又讓楚久刻了徐王氏之墓幾個字,女兒徐惠君和徐小野拜上,又買了些紙錢,這才去找了王氏的墓。

大約走了一里路,徐惠君終於看到了看上去像是王氏的墓的土墳,將墓碑架好,又燒了些紙錢,徐惠君看著墓碑,心裡感慨萬千,跪在了墓碑之前,狠狠磕了三個響頭。

“孃親,我來看你了。”徐惠君紅了眼眶,作為蘇染冉,孃親也死的早,這會兒遇到了王氏,也不過是相處了幾日就去了,就算作為前前世,她爸媽也離婚離得早,她被判給了爸爸,由奶奶帶大,媽媽離開就沒再回來,所以她有多渴望母愛她自己心裡非常清楚。

“孃親,你太傻了,何必呢。”徐惠君想到了那一盒子黃金,她們沒有到走投無路的地步,那些黃金她們完全可以過上好日子,但是她卻選擇了犧牲自己的性命,只為了女兒的前程。

難道讓女兒認祖歸宗,勝過她自己的性命嗎。若是徐小野知道了這件事,該是多大的打擊,她根本不在乎榮華富貴,她就只想要跟孃親在一起而已啊。

“傻,真的太傻了。”徐惠君呢喃著,為這個女人惋惜。

徐惠君摘了一片樹葉,放在嘴邊輕輕吹著,那是王氏最喜歡的一首曲子,正好她會一點,算是給王氏送行了。

徐惠君起身,楚久也給王氏三鞠躬。

“走吧。”徐惠君看了一眼墓碑,“娘,我明天再來看你。”

第二日,徐惠君又過來看了王氏,剛到就覺得哪裡不一樣了,徐惠君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楚久,你有沒有發現,好像跟我們昨日走的時候不一樣。”

“沒有哪裡不一樣啊。”楚久反覆看了幾遍,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哪裡不一樣了?”

“是酒味。”徐惠君聞到了淡淡的酒味,她對酒精氣味有些上頭,所以她剛來立馬就聞到了味道,雖然很淡,但是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