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千峰抬頭,看到正端著托盤的徐小野,一個看起來很小巧的女子,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巴,除了那雙還算大的眼睛,加上她不算高的個子,讓她整個人都看起來特別的小巧。

陳千峰沒見過她,但是這女子的眼裡卻帶著遇到久別故友的欣喜,她的眼裡帶著滿滿的笑意,讓人看了也忍不住高興起來。

可是他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小丫頭,剛才那一聲他如果沒有聽錯,叫的是“千峰哥哥”,這個稱呼,只有徐惠君這麼叫過他。

“你好,你是......惠君的朋友嗎?”陳千峰遲疑地問道,看到小丫頭眼裡的欣喜忽然變成了沉入深底的落寞,那帶著神采的眼睛也變得黯淡無光,心裡跟著不自覺地有些難受起來。

徐小野低下頭,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胸口就悶悶的,異常難受。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陳千峰,只是當初的悸動和相處,只能化為片片泡影。

如果她覺得唯一遺憾的,就是失去了陳千峰的注目,那個曾經說要娶自己,自己也曾答應要嫁給他的承諾。

“是的,我是君兒姐姐的朋友。”徐小野的眼裡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氣,模糊了她的視線,也狠狠敲擊了她的心。

“是惠君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了。”陳千峰見她低頭,卻莫名湧現出的悲傷讓他更為疑惑,“你怎麼了,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沒有,沒有。”徐小野連連搖頭,“少爺找我了,我先走了。”說完,步履匆匆離去。

陳千峰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微微蹙眉,顧自往外走去。

徐小野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楚久正在跟孟允航議事,看到默默進門的徐小野,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本來就不大的身軀更顯得嬌小了,“喂,徐小野,你怎麼了?”

“我沒事。”徐小野搖頭,但是眼淚卻抑制不住地滑落,低落在桌子上,她從來不是個能夠很好收斂自己情緒的人,孃親也從來沒有教過她,該笑就笑,該哭就哭,隨性就好。

楚久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緩緩走了過來,一抓徐小野的胳膊,便看到了她的滿目淚水,他最是見不得人哭,一哭便不知道該怎麼辦,“喂,你哭什麼,誰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人欺負我。”徐小野連連搖頭,眼淚卻不自覺地掉落下來,越發厲害。

“沒人欺負你哭什麼啊。”楚久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喂,你要是受了委屈你說來聽聽,我可是答應了惠君要好好照顧你的。”

徐小野吸了吸鼻子,抽抽噎噎道,“對不起,少爺,我真的沒事,沒事,我先回房了。”

楚久抽了抽嘴角,指著她滿臉的淚水,“你騙鬼呢,都哭成這副德行了,你說你沒事!”

徐小野不說話了,只是哭,楚久齜牙咧嘴,不知道該怎麼辦,看了一眼孟允航,似乎在求助。

“今天就到這裡吧,改日再議。”孟允航說完,轉身就走,很明顯,他並不想參與此事。

“師兄。”楚久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的背影,又無語地看著徐小野,“你到底怎麼了你說啊,你光是在這裡哭有什麼用啊,眼睛哭瞎了都沒有人幫你。”

“我不能說,所以我難受。”徐小野哭的更大聲了。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楚久頭大,“你能別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