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愣,顯然沒想到徐健竟然來得這麼快,他來的時候,徐健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怎麼自己才出來沒多久,他就來了。

陳金龍下了馬車,“看來你是無福消受了,怎麼著,你來還是我來。”

今日他們兩個,至少要暴露一個了。

那人想都沒想,“我先走。”三兩步上了馬車,便朝另外一個方向跑去,跟逃命一般。

陳金龍冷哼了一聲,“沒用的東西。”他下了馬車,又走到了徐惠君的身邊,“是不是很高興,你爹還是很在意你的。”

徐惠君當然不高興,她可不認為徐健過來是要來救她的,徐健這個人是不會輕易被威脅的,如果有人威脅到了他,他必定想辦法除掉這個威脅。

“我覺得你還是趕緊跑。”徐惠君握緊了拳頭,“到時候他一聲令下,把你當成箭靶子,不僅你要死,我也要跟著倒黴。”

陳金龍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你說他不是為了你來的?”

“鬼知道他是為了誰來的,我跟你說了,我對他來說不值一提,而且你們剛才也商量過了,徐健不會因為我死了就悲痛什麼的,那根本就不可能,反而會為了大局,殺了我。”徐惠君越想越害怕,“之前不是沒有過這個例子。”

陳金龍臉色一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徐惠君,在揣測著她的話有幾分真假。

“你如果還想要性命,現在就離開。”徐惠君深吸一口氣,“你何必為了一個微乎其微的賭注,賭上自己的性命。”

陳金龍盯著徐惠君,她神情凝重而肅穆。

“你要是不信,你我打個賭。”徐惠君望向陳金龍的方向,“你救我一命,我也必定救你一命。”

“就你,還救我?”陳金龍被她逗笑了,“你知道你現在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嗎?”

“橫豎是一死,你以為你能夠安然離開?”徐惠君輕蔑地說道,“徐健是什麼東西,你心知肚明,你妄想挑戰他的底線,你不僅暴露了自己,也主動送上項上人頭。你若信我一次,我保你一條性命。”徐惠君冷笑,“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有這麼可笑的想法,妄想拿我去威脅徐健。”

陳金龍見她話語裡對徐健滿是輕蔑之態度,跟剛才悽楚可憐的模樣完全搭不上邊,難道是他看走眼了。

“我被你綁著我能逃到哪裡去?”徐惠君大聲說道,“還不走。”

徐惠君感覺到自己的手被鬆綁了,不過腳依然沒有鬆綁,但是這已經足夠了。說時遲那時快,徐惠君從腰間迅速掏出一個小瓶子,對準陳金龍的方向就是一撒。

只聽得“啊”的一聲,陳金龍倒地,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便倒在了地上,全身僵硬,四肢麻木,動彈不得。

徐惠君摘下眼罩和嘴裡的布條,鬆了腳上的繩子,迅速將布條把陳金龍給綁了,陳金龍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就像看一個怪物。

徐惠君將他拉起來,綁在了木樁上,“今天就讓你瞧瞧,我在徐健心裡的地位有多低,讓你清醒清醒,還在這裡白日做夢。”

陳金龍動彈不得,他真的沒想到竟然被一個丫頭給擺了一道,嘴巴還想著說些什麼,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