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墨晗:……

聖上駕崩這種驚天大事都可以晚點再說?

一國之君沒了,還比不上你家小嬌妻受個涼發個燒?

但閆斯燁的眼神有點可怖,他可不想撞這貨的槍口上,一面往裡走,一面給昏沉沉的小姑娘搭脈了一搭脈。

一搭上就感到一股熱浪,晏水謠身上滾燙,呂墨晗緩緩道,“寒氣入體,恐怕近日又沒休息好,抵不住風邪驚擾,是燒的有點重。我進屋就給你寫張方子,你讓周管家照著藥房把藥材買齊了,今日先服用兩帖。”

待閆斯燁把人抱回寢屋,呂墨晗再給她檢查了下腿。

“沒傷到骨頭,但也不能大意,過度受寒了會觸發關節炎症以及風溼病。”

呂墨晗出於大夫本能,又叨叨兩句,“以後要注意保暖,她這只是跪了一晚還能緩過來,有的長期受風寒侵擾,嚴重起來可是會癱瘓的。”

閆斯燁坐在床邊,擰眉關注著晏水謠的情況,聽到這話頭也不抬淡淡道,“剛才回來路上,她腿腳發麻難受的緊,也同我說,擔心膝蓋以下會截肢。”

呂墨晗正想安慰他,就受這一夜的罪不至於。

就聽閆斯燁繼續淡漠道,“我跟她說有你在,不會有事,若真出什麼意外,我先把你腿砍了。”

呂墨晗寫藥方的手一抖,一瞬間很難相信他招誰惹誰了,堂堂治病救人的大夫為什麼要被這麼恐嚇?

但一想對方是閆斯燁,他又覺著沒那麼難接受了。

閆斯燁本來就是個瘋批。

外表看著對什麼都漠不關心,每日都病怏怏的。

但面對他真心在意的人或事,就會變成一匹瘋狗。

呂墨晗只能忍受著他的威脅老老實實寫藥方。

這時門外有一大一小兩個狗狗祟祟的影子探頭探腦,閆斯燁早就發現了,張口道,“進來吧。”

小雪狼率先衝進來,咻地躥到床邊,一個猛扎差點沒剎住車。

它著急地拿前爪快速刨床,但看見它阿媽一點反應也沒有,依舊意識沉沉地躺在幾層被褥間,它就跳上床去想跟它阿媽親密互動。

但爪子還沒落到床鋪上,就被閆斯燁精準地從半空中阻截住,一手攥住後脖頸,“身上乾不乾淨,別在外頭瘋玩過,把泥腥髒灰帶上床。”

年富兒跟在小雪狼後面進來了,趕緊道,“王爺,我前頭剛用皂角給小狼洗過一遍,現在還香噴噴的呢。”

閆斯燁拎起它的腳,看了一眼它腳底板,確實洗的挺乾淨,就把不斷掙扎並罵罵咧咧的小東西放進被褥裡。

小雪狼的體溫高,晏水謠高燒怕冷,正好用它壓一壓。

它落到實處後用爪子扒拉晏水謠幾下,見她依然沒有反應,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乖乖地陪著它阿媽睡在一頭。

“王妃昨日出門前還好好的呀,怎麼病成這樣?”

年富兒是目送晏水謠離開王府的,氣呼呼地一叉腰,立馬琢磨出什麼,“是不是有人欺負王妃,我去砍死他!”

呂墨晗梗了下,年富兒雖然是他物色來的,但他們師兄妹也許久沒見面了,沒想到她這些年一點沒變,還那麼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