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水謠嚇得摟住閆斯燁脖頸,持之以恆地提出建議,“那個,其實我們可以先聊一聊!放鬆一下!”

“改天再聊吧。”

閆斯燁把她抱到床榻之上,“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日就不聊了。”

晏水謠此時才體會到,什麼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那一刻她豐盛的理論知識都煙消雲散了,靠著本能的羞赧與懼怕手腳並用地往床尾爬去。

然並卵。

後一秒就被她家大佬抓住腳踝給拽了回來。

然後哭天搶地地被現實擊垮,原來理論知識再殷實,實戰起來也沒啥用處!

閆斯燁在此刻表現出從未有的強硬,而動作剛中帶柔,眉眼在紅燭的照耀下染上一層豔色,襯得他五官愈加精美如神祇。

他啞著嗓子在晏水謠耳邊說,“怕什麼,平日膽子不是很大嗎,嗯?”

晏水謠欲哭無淚地被壓制在柔軟的緞面中,此膽非彼膽,怎麼能一樣呢!

她可是被壓在下面的人!

非常缺乏對自己命運的掌控感!

內心虛的一批!

喘息意亂中,她不知怎的冒出一句,“要不讓我在上面!那我可能就不怕了!”

閆斯燁作亂的手掌忽而停下,稍帶情.欲的猩紅眼角微微瞥向她,須臾後,他輕笑一聲,“娘子一上來就想玩這個刺激的?”

晏水謠:?

不,我不想,少年你似乎誤會了什麼!

但沒給她辯解的時間,閆斯燁一個利落翻轉,就將兩個人的方位調轉過來。

他仰躺在被褥間,一頭烏黑髮絲散在赤紅色喜被上,而晏水謠竟暈乎乎地騎坐在他身上。

她一時更慌張了,她沒想玩高難度pla.y,“不是,你聽我解釋,啊……”

後續的話被吞沒在一片旖旎的粗喘聲裡。

屋內紅燭時不時爆出一朵燈花,在曖昧的氣流中輕輕炸響。

恍惚中晏水謠感覺自己就是塊麵餅,被翻來覆去地擀平搓圓,期間她幾次試圖逃走,但都失敗了,最後嗓子都喊啞了。

她到底是低估了在這個年代,一年近三十還未成家的老男人!

就算久旱逢甘霖!一夜嗶次郎也著實不可取啊!

她就像一個誤入狼窟的無知少女,哭唧唧了大半個晚上,喊破喉嚨都沒人來救她。

不過雖然閆斯燁在她眼中十分沒有節制,好在下手知道輕重,沒有傷到她。

她忘記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反正睡得極不安穩,一直在做夢,夢裡有隻大狼狗不停在她脖頸邊舔啊舔的,眼裡還冒著幽幽綠光。

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就在她看見狼狗張開大嘴,露出裡頭的獠牙,似乎要將她吃幹抹淨之時,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睜開眼,外邊的天色青黑髮暗,僅有遠處的一絲湛藍色天光,說明時辰尚早。

她伸出手臂揮一揮,只摸到空空如也的被褥,上面僅有一星半點的餘溫。

空的?

這時她才醒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