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給公主開一些擦身和療養的藥,有外敷,也有內服的,麻煩王后差人按劑量每日熬煮完讓公主服下。”

呂墨晗拿起毛筆在桌前寫藥方,“只是這蠱蟲我一時半刻取不出來,以公主現在跟它融合的程度,我不敢貿然再次施針,公主身子嬌貴,怕會傷及筋脈臟器。”

呼羅王剛剛看到女兒的筋脈都呈妖異的黑色,心撲通一聲往下沉了,此時再聽呂墨晗這樣說,他焦急詢問,“那還有別的法子能解決嗎?如果呂大夫都束手無策,那我也不知道該找誰了啊。”

他在呼羅國是遍尋名醫都沒能治好明箏的怪病,如今把全部希望都放在呂墨晗身上。

“我會另尋更溫和的法子一一試來的。”

呂墨晗理解他的心情,但也無法打包票,只能說,“我一定盡力而為,這種蠱蟲我之前對它也知之甚少,需要一點時間去鑽研,還請呼羅王見諒。”

他把字跡俊秀的藥方恭恭敬敬遞給呼羅王,“這些藥可以緩解公主精神緊繃的情況,對她身上表象的淤斑也有淡化效果。公主金枝玉葉,這樣時間久了,對面板總會有點影響,雖然此藥治標不治本,但能短暫改善一下也是有益無害的。”

聽到可以淡化她的黑斑,明箏眼睛瞬息變亮了,“我這些斑斑點點可以去掉?”

“痕跡會越來越淡的。”

呂墨晗又拿出幾小盒藥膏,“待公主體內的蠱蟲完全驅除了,再用段時間藥,就會恢復如初。”

呼羅王雖不是中原人,但他也知道呂墨晗手裡的好藥可都不便宜,他立即想掏銀子買。

呂墨晗抬手止住他的動作,笑道,“哎,呼羅王這就折煞在下了,小小几盒膏體哪裡用得著您出錢,王爺若知曉我收您的錢,我後半輩子可就再也抬不起頭來做人了。”

赫蘭也陰惻惻點頭,“呼羅王放心,老呂如果治不好公主,他也沒臉活下去的。”

呂墨晗表面對著呼羅王夫婦禮貌微笑,一轉頭就衝赫蘭眯起眼睛:你懂不懂什麼叫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為何要這麼為難我一個老老實實做大夫的?

赫蘭把頭扭到旁邊去:不懂,治不好就是你庸醫。

呂墨晗無聲嘆氣,深感每日跟這群野蠻人處在一塊,著實勞累。

這時呼羅王的兩個隨身親兵走了進來,他們是呼羅王一手培養的死士,此行佯裝成家僕跟在左右。

為表誠意,呼羅王進入四王府時沒帶任何手下,現在安頓好了,他們才帶著行李一起入住。

“小姐,您的包裹我們拿過來了。”

明箏精神頭還很好,她接過行囊,找出幾包奶糕,豪氣地遞向赫蘭,“壯士!我說話算話的,這個你拿去給小狼!就當我的賠禮!”

呂墨晗第一次聽見有人真的喊赫蘭壯士,腳下步子一頓。

他無法置信地瞟向赫蘭:壯什麼?

赫蘭挺胸抬頭:沒錯!是我!壯士!

隨後他伸手只取走一包,“不用那麼多,公主自個留著吃,一包就夠了,小狼在府邸的伙食可好了,不缺吃喝的,就是太饞。”

赫蘭不肯多拿,就拿走一小袋,呂墨晗跟他一起離開,走時仍舊面露感慨之色。

問他道,“明箏公主是你之前救的姑娘?”

“幹嘛?為什麼一定是之前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