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蒙面男就被甩出數米遠,胸口捱了一掌,重重摔在地上。

閆斯燁一旦出手了,就不會同他們玩貓捉耗子的遊戲,長袖翻舞,不消片刻又放倒一個人。

方才同赫蘭斡旋的男人一看形勢急轉直下,沒有管這兩人死活,抬手快速朝天灑出一把紅色粉末,細粉瞬間在空氣中幻化成霧,遮住了他們的視線。

年富兒抱住小孩就往屋裡跑,生怕他吸進這粉末,身體出現什麼問題。

光看顏色,這鐵定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小孩才這麼大一丁點,要是被這腌臢玩意影響到腦子了可怎麼辦!

原本天資聰穎的孩子被藥傻了,豈不是她沒看護好!

赫蘭飛身躲避藥粉,閆斯燁則抬袖輕微一擋,趁著這個間隙,那名蒙面男已消失不見。

赫蘭低聲問道,“王爺,追嗎?”

“不用,讓他走。”

閆斯燁沒有追擊他的意思,看向被打趴下的另外兩個人,“把他們捆起來。”

“好嘞!”赫蘭不知從哪裡又變出一捆繩子,正要上前將他們捆綁結實了。

剛抬手掀開其中一人面紗,就見他紫黑的嘴唇上下蠕動,似在咀嚼著什麼。

“不好!”赫蘭猛地反應過來,臉色大變,伸手就卸掉男人的下巴。

男子下顎瞬間脫臼,但為時已晚,他口中含的藥丸已經咬破了,爆出一汩濃稠的灰黑汁液。

一部分被他嚥了下去,剩餘的順著嘴角往下滴淌。

另一個人也一樣,咬破齒間的毒藥倒在地上拼命抽搐。

赫蘭看他們的模樣就知道是活不成了,他頓時露出踩到屎一樣的表情。

撿起地上一根小棍子拍打對方臉,不死心地呼喚他,“哥們,別死,醒醒啊哥們!”

為什麼不能平心靜氣地當一個稱職的俘虜呢?

非要為難他這個卑微打工人!

簡直損人不利己!

赫蘭極力想阻止他嗝屁,但耳後傳來一枚相當可怕的聲音,“別忙了,他死了。”

那語氣彷彿在說:你死了。

赫蘭瑟瑟發抖地轉過身,仰頭看著閆斯燁在月光下慘白的俊臉,哆嗦提議,“要,要不還是讓老呂來看一眼吧,也許還沒死透呢。”

他話剛說完,面前的男人忽然渾身發出熱水燒開咕嚕嚕的聲響,然後瞬息乾癟了下去。

宛如一下子被人抽乾體內所有的水分和養料,像個排盡空氣的皮球,以極快地速度化成一具人幹。

赫蘭:……

好唄,這下是死透了,無法搶救的那種。

另外一個男人的死狀也是如此,不知服用的哪種毒藥,死相十分古怪。

儘管兩人面目已經不復生前那樣,但從骨相上依然可以看出,他們長了張異族人的臉。

但衣著卻是中原的打扮。

年富兒被吸引了出來,圍著兩具乾屍繞圈走,“哇,我還沒見過這種死法的,這是什麼毒呀,這麼猛?”

赫蘭沒回她,垂頭喪氣地去找呂墨晗,他完全不關心這是哪種毒物,不知道也好,否則極有可能被他家王爺拿來餵給他吃。

呂墨晗過來一瞧就皺起眉頭,“最近怎麼盡是這些百年難遇的陰毒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