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偷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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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千祿顯然是贊同他小女兒的說法,臉上陰雲密佈,低氣壓佈滿整個院落。
晏水謠默了幾秒,淡淡問她,“四妹妹說的是,但我講的全是實話,那東西丟了這麼些天,我也找不回來了,確實很難自證清白,畢竟要證明自己沒做過的事實屬不易,但妹妹若覺著那件披風丟的蹊蹺,你也該拿出證據吧?”
“你以為我們沒有嗎!”
晏明晴目露兇光,她拍了一拍手,隨她這聲動靜,書齋背面走出來個人。
晏水謠抬眸看去,竟是冬桃從暗處走來,身著素淨的衣裳,朝晏千祿方向盈盈跪下。
“你莫怕。”晏毓柔循循善誘,“只管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冬桃一改往昔刁奴的形象,活似個受惡主欺壓的侍女,她抖索著看一眼晏水謠,“四小姐,我實在不能再替你隱瞞了,你就老實告訴相爺夫人吧。”
她朝晏千祿磕個頭,又道,“四小姐外頭是有個相好的,前段時日明著是去逛廟會,其實是與他人私下有約,小姐嫌我礙事才不許我一同前去的。”
她的話術明顯是提前練好的,眼前四面楚歌的處境,晏水謠用腳趾都能猜到,是沈家母女籌謀收買的冬桃,用她院中人來反過來指認她,這樣才更有說服力。
而冬桃本就對她懷恨在心,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當然一拍即合。
晏千祿的手重重落到桌面上,震的杯盞乒乓作響,滿臉慍怒,“她可是你的丫鬟,日日與你過在一處,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水謠你糊塗呀。”彷彿她已經定罪了,沈紅鶯用痛心疾首的語氣道,“這樁婚事你再反感,那也是聖上與老爺定下來的,你使點小姐脾氣就算了,怎麼能出去偷人呢?今日是給我們府邸自己人發現的,來日若叫外面人撞破,豈非要整個大燕戳晏家的脊樑骨嗎?”
如果不是礙於現在的卑微身份,晏水謠很想問問她:今時被外人戳脊梁骨的明明是你大女兒,難道你忘了嗎?
晏水謠沒說話,她信步走到冬桃身邊,突然一把抓起她的手,露出她腕臂上一道醜陋結痂的傷疤。
“爹爹,冬桃雖身為我的侍女,但此人心術不正,曾因手腳不乾淨偷盜我房中東西被我發現了,我當時想趕她出府的,但經不住她一直哭求,還用刀劃傷自己來向我保證不會再犯,我心一軟才留下她。”
晏水謠一臉冷靜,抓住她的手不放,“誰能想我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她必定是因為偷盜敗露恨上我了,今兒才往我身上潑髒水。”
冬桃的刀傷本不嚴重,早該長出新肉了,但由於連續用蜂蜜水擦拭傷口,癒合的異常緩慢,還留下難以去除的疤痕。
晏水謠想用這道傷疤給她長長記性,但似乎並沒什麼作用。
“並非四小姐說的這樣!”面對突發狀況,冬桃的反應也相當快速,她立馬反擊,“這傷是四小姐拿刀劃的,全因我知曉了她那些見不得光的醜事,這是為封我的口才弄出來的傷!”
“好你個晏三!”晏明晴在一旁煽風點火,“不止出去偷漢子,為掩人耳目還對府邸下人動用私刑!爹,晏三如今可太厲害了,您若再不管束教訓下她,她下回眼裡可就不一定有您這個爹了!”
晏千祿冷淡地看瞥一瞥她,“我自然知道怎麼做,你先管好自己吧。”
沈紅鶯明白他仍舊對松月樓的事耿耿於懷,就順著他的意思訓導大女兒,“明晴呀,娘同你說過多少次了,處事別急躁,你就是吃了心直口快的虧,你爹心裡都敞亮得很,不用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