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算話的!”

晏水謠拍胸脯保證,但為保險起見,她還是加了句,“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吧,我說真話了,王爺一不許打我,二不能用有色眼光歧視我!”

閆斯燁好笑反問,“好端端的我歧視你做什麼?”

晏水謠沒說話,小眼神瞥瞥他。

常言道,非我族類,其心必誅。

就像走在大街上忽然看見個金髮碧眼的波斯洋人,十個裡有十個普通百姓都會用奇怪複雜的眼光看他。

非常的危險!

閆斯燁又問,“而且,雖說我經常揍那小畜生,但我動過你嗎?”

小雪狼忽然被cue,聞言憤怒抬頭。

顯然又記起一直被它阿爸掐住命運咽喉的那些時刻。

然而它的怒氣在閆斯燁眼中向來不值一提。

“那到沒有。”

晏水謠想也沒想就搖頭。

但她心裡添了句:可保不齊你知道我身體裡有個異世界的靈魂後,覺著我是中邪了,就產生抽我一巴掌,把我打醒的心態。

那可不成,她在相國府夾縫裡求生存時,都沒捱過沈氏母女的打呢。

這種可怕的可能性必須在源頭就被狠狠掐斷!

此時門外傳來呂墨晗的叩門聲,“王爺,該啟程了。”

閆斯燁這才站起來,銀白鎧甲在燭光下寒光凜凜,他面容平靜,“是時候該走了,記住你答應我的話。”

他氣態從容,彷彿只是隨便出去一趟,晚點就會回來。

他轉頭看向小雪狼,“照顧好你阿媽。”

小狼剛要昂起脖子,向他展現出男子氣概的一面,又聽它阿爸幽幽道。

“再有,等我回來,你必須瘦五斤,你是多久沒照過鏡子了,自己胖成什麼樣心裡沒點數?”

小狼咻地一僵,不敢置信地望著閆斯燁:什麼?五斤?

五斤有多重你心裡沒點數?

它反手就去扒拉它阿媽,但只得到晏水謠的無情附和,“崽崽你真的體重基數,快趕上你阿媽最高峰時候的狀態了,你這樣以後是討不到老婆的,是沒有小母狗會喜歡你的!”

小雪狼一臉氣鼓鼓,它是狼,不招小母狗喜歡很正常!

然而一直道現在,晏水謠都還把它當成一隻體重超標的修狗勾。

由於雪山裡的村民都很喜愛小雪狼,總是變著花樣給他投餵,尤其是廖長青,隱隱有點要趕超赫蘭的趨勢。

所以閆斯燁走後的兩週裡,晏水謠只能親自上陣,嚴格控制崽崽的飲食,拒絕大夥養豬式的投餵。

小雪狼瞬間就從前段時日埋在肉堆裡不知道吃哪個好的狀態,變為每日清水煮白菜。

美其名曰刮油水。

就這麼過去十多天,閆斯燁與隨行的將領們都遲遲沒有回來。

晏水謠呆在雪山深處,與外界隔絕,沒有渠道瞭解外頭的戰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