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斯燁聽懂他的意思,“要是真鬧鬼,這鬼還挺有陽間的正派原則。”

“所以我思前想後,我們不去西面,不去打擾那邊的東西,其實怎麼樣都不要緊,他們肯定也不會主動來犯。”

呂墨晗嘆口氣,“這場戰事總歸是要在這裡完結的。”

說完這個插曲,外頭來報,有出去探查大燕訊息計程車兵回來了。

“好,讓他歇息片刻,我們現在便去。”

雖是軍機大事,但閆斯燁倒也沒抬腿就走,而是先關心了下晏水謠,“這幾夜怕是不能陪你,要你一個人睡了,外頭一直會有守衛,怕的話可以叫人來喊我。”

他語氣十分曖昧,呂墨晗忍不住咳嗽聲,一臉被餵了狗糧的神情。

晏水謠也被他這話弄了個大紅臉,誰要他陪.睡了,以往在相國府兩人雖然同屋,但並不同榻。

怎麼到閆斯燁口中聽著就變味了,好像他們夜夜困在一張床上似的!

她飛快把餅子塞進嘴裡,囫圇吞棗地嚥下去,然後側身躺回床榻不理睬閆斯燁。

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怕是不可能怕的,你可以走了,再見不送。

他們走後帳子又恢復起初的安寧。

晏水謠腦子裡卻亂哄哄的一堆念頭,想著這場仗閆斯燁已謀劃良久,應當不會被拖成持久戰。

多則四五個月,少則二三十天或許就終結戰鬥了。

到那時,閆斯燁會帶兵回到他那吃人的皇宮,而她大約會在帝都或東洲找個宅子落戶。

那是他們該真正分開的時候了。

不知道閆斯燁回宮後會馬上結親嗎,畢竟老婆娘家顯赫,對他往後在奪權路上站穩腳跟才更有助力。

雖然原書裡的閆斯燁斷情絕愛,一直到他問鼎天下,都沒有成親。

但這種事誰說的清呢!

這個世界本來就因為她的到來改變了許多人的人生軌跡。

晏承譽都能跟自己小媽搞到一塊,閆斯燁作為未來的君王霸主,娶他幾十個妃子又有什麼的呢?

不知怎的,晏水謠就被自己的想象給氣到了。

抱起方枕,拳頭如雨點砸下,邊砸邊罵,“閆斯燁你個大渣男!你敢娶那麼多老婆,當心變成便宜爹,替別的男人養兒子!要想妻妾成群,就得頭上戴綠!”

她發了通無名怒火,然後就把自己給氣困了,抱著枕頭迷迷瞪瞪睡過去。

然後因她不良睡姿,又沒枕頭託靠,第二天清早醒來慘烈地落枕了。

面對她難以動彈的歪脖子,閆斯燁還狠心取笑,“枕頭是夜裡用來枕脖頸的,不是拿來當手爐的。”

聽見男人不加掩飾的笑意,晏水謠頓時感覺受到了冒犯,悲憤道,“做人留一線,下次好相見,王爺你這麼嘲諷我真心覺得合適嗎!”

人吃五穀雜糧,偶爾拉個稀,落個枕再正常不過了!

何必呢!

但閆斯燁毫無同情心,居然淡淡反問她,“不合適嗎?你能做得出就別怕人笑話。”

甚至教訓她道,“誰睡覺把枕頭抱在懷裡睡的?你這怪的了誰?”

晏水謠無言以對,只能歪著脖,斜著眼,用眼神警告他:閆斯燁!我勸你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