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水謠小聲囁嚅,“我就是有那麼一丁點好奇,想隔著盒子看看,沒準備開啟來。”

她追逐雪狼來到這間耳室,裡面空空蕩蕩的,只有石桌的正中放了一隻古色古香的木匣。

誰會專門為存放一隻小匣子造間耳室呢,又不是金子做的。

閆斯燁對機關之術略通一二,他檢查了匣子的邊角厚薄,就是個普通的木匣。

“既然好奇,那就開啟看看吧,也別叫你白跑一趟。”

閆斯燁為防萬一,還是把木匣放回桌上,帶著晏水謠退到門邊,手指合攏,虛虛朝桌面飛起一掌。

帶了內力的勁風瞬間把木匣的蓋子刮開。

長久沒擦拭的匣子一經開啟,瞬間灰土飛揚。

待那陣灰土散去,室內靜悄悄的,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晏水謠大著膽子回到石桌邊,探頭往匣子裡看,方形的匣內鋪了一張紅布,當中靜靜躺著一枚胸針。

這邊的女子沒有戴胸針的傳統,胸前最多掛一條壓襟,用來固定輕薄的衣衫。

這是她們現代的東西。

晏水謠看的一愣,雙手不由垂了下來,小雪狼失去她臂彎託舉的力量,霍地往下滑去。

閆斯燁走在她側後方,還沒看見匣子裡的物件,但他有些奇怪晏水謠的反應。

是什麼東西,讓她連她句句不離口的崽崽都顧不上了。

整個人像失了魂魄似的。

他瞥向木匣,大約是個女子的飾品,圖案是有點怪異,在別的地方沒見過。

但他素來對女人的那些裝飾用品沒有興趣,所以也瞧不出哪裡不對。

他索性拿起來,放在燭火下細看,“這是你們女子的飾物?”

胸針在燭光裡折射出白光,晏水謠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這個確實是女孩家喜歡的飾品。

但它是一件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

胸針上居然畫著一個卡通人物,風靡大江南北的藍胖子:哆啦a夢。

晏水謠自打穿進晏三的身體裡,就再也沒像現在這樣,實打實地接觸過與現世相關的物品。

可這是一枚胸針,透明玻璃下是笑得呲牙咧嘴的小叮噹。

她關於現世的記憶潮水般湧回大腦,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閆斯燁從沒間過她這樣,幾乎要以為這匣子有什麼問題,把她的魂給勾沒了。

伸手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怎麼了?”

“這個能給我嗎,我有點喜歡。”

晏水謠回過神,小心翼翼問他討這枚胸針。

“是嗎?”閆斯燁眯眼看她,直言道,“你這可不是喜歡的樣子。”

晏水謠又一次沉默了,她要怎麼告訴閆斯燁,她發現不止她一個人穿到這個陌生的世界。

看這地道的悠久年限,恐怕早在她之前,就已經有人踏足過這塊土地,並給後人留下記號。

她無法解釋,就只能用三分無辜三分迷離四分渴望的眼神盯著閆斯燁,以此來表達想要的迫切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