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反應出任何慌張不適,秦雙柳拿她也毫無辦法。

她無法看出晏三到底何時途徑井窖的,又是否有撞破些什麼。

可這枚珠佩就掉在草叢裡,離開土路有個幾十厘米,也不確定是她無意間甩進草叢的,還是她當時就站在那邊,準備往井窖方向走去。

“秦小夫人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嗎?”

晏水謠純潔地眨一眨她圓滾滾的大眼睛,“井窖怎麼了,那是口枯井,我上次瞧的時候,井裡面都乾涸了。”

秦雙柳昨夜似沒休息好,浮出淡淡黑眼圈,用厚白的脂粉蓋住了。

她沉住氣,微笑回道,“沒什麼,三姑娘的珠佩就在那附近撿到的,故而問你一問。”

“是麼?”晏水謠演戲演到底,驚訝道,“是在井窖旁邊拾到的?可我只從北面的土路上走過,沒穿去井窖誒?”

她滿臉想不通,舉起珠佩,在陽光底下反覆照,嘴裡嘟嘟囔囔,“真是見了鬼了,沒錯呀,是我那串,秦小夫人別是記錯了?真的掉在井窖邊上嗎?”

秦雙柳暗自咬牙,那種情形她跟晏承譽嚇都快嚇死了,印象深刻得很,怎麼會記錯?

她不想再跟晏三瞎掰扯,就三言兩語打發了女孩。

晚些時候,她又在院門口收到晏承譽留給她的接頭暗號。

秦雙柳因昨晚的這出驚嚇,本不想去的,但想著還是要告訴晏承譽一聲,關於這枚珠佩的主人。

他們約在戌時見面,地點還在井窖附近,只是位置會更深入一些,被茂密的樹叢掩蓋。

晏承譽是急色之人,他一覺醒來,酒足飯飽了,就把昨夜的驚嚇拋擲腦後。

上來就襲胸摸臀,他八爪魚似的粘上來,把秦雙柳嚇了跳,轉身就想掙開他。

可她敵不過男人色慾燻心時的力氣,不一會兒就大口喘息,“承,承譽,先等等,我是來同你說,這段時間我們先別見面了。”

“啊,別見面?那可不行!別說一段時間,就是多個幾天,我都得犯相思病了!”

“那珠佩是晏水謠的。”秦雙柳使了吃奶力氣才與他隔開些距離,正色道,“我套了她半天話,沒看出什麼異常,按她所言,只是正常路過外邊的土路,並沒有穿過草叢往井窖這處來。”

聽到晏三的名字,晏承譽對她的可怖印象一股腦地衝回腦中,衝散了他的色膽。

他動作終於規矩下來,臉色訕訕的,“那不就結了,咱們繼續好咱們的,更不必擔心了。”

他想當然地說,“晏三沒必要騙你,現在除了爹爹以外,她在這個家裡還有怕的人嗎?她如今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她騙你幹什麼。”

晏承譽這蠢貨只想著晏三的超強戰鬥力,卻不去想想,她從來不主動攻擊別人,都是被惹到了才出手反抗。

“不行,我始終放心不下。”

秦雙柳冷著眼,“你家這晏老三別看平日不爭不搶的,其實比誰都難對付。”

這句話,晏承譽倒是非常贊同地點點頭,這娘們以一己之力對抗他們二房眾人,可厲害著呢。

而且他總感覺晏三陰氣沉沉的,有種神婆氣場,不然她怎麼知道自己那麼多事的。

“你想弄她,哪怕弄死了我都沒意見。但她在這府裡可不好對付,我孃親和姐姐這大半年來都沒在她這兒討到幾分好。”

“那就待她出府了,在府外解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