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回屋子,一邊仔細閱讀,讀到一半就驚呼道,“呀,雲姑娘要跟張公子成親了!”

信中處處透露出女兒家的嬌羞喜悅之情。

特意邀請晏水謠參加喜宴,成親的日子定在兩個月後。

雲秋晚在信中寫道,之所以如此倉促,是因為雲張兩家找大師算過,那天是後幾年之中最吉利的日子。

這個婚事也算晏水謠一手促成的,她美滋滋地讀著信,一面想著,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把信紙糊在晏明晴臉上。

然後看著她渾濁的眼淚流進嘴角,打溼紙張!

教教她,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想到這,晏水謠的壞心情頓時舒緩許多。

人的快樂果然還是要建立在敵人的痛苦之上。

這才是永恆持久的快樂!

她反反覆覆地翻著信箋和請帖,閆斯燁見她這樣開心,不由笑問,“別人成親,你這麼高興做什麼?”

晏水謠覺著這解釋起來,得拆分成好幾個因素,怪麻煩的,就簡單總結下,“成親可是人生大事,我還沒觀禮過呢,有喜事看自然是開心的。”

況且這喜事能深深刺痛晏明晴,繼而激化她跟她妹妹的內部矛盾。

她都不用出手,敵人自個就在大本營打起來了,這種天大的好事能不嗨起來嘛!

“光見你替別人高興了。”

閆斯燁眼神低垂,眸光掃過她,“你呢,你成親當日一團糟,想不想風風光光再辦一回?”

晏水謠歪頭想了想,嘴巴張成o型,用信封蓋住吃驚的嘴型,“王爺這是……建議我改嫁嗎?”

在她的印象裡,這邊的女子應該是丈夫死後才會改嫁。

她糾結地看著閆斯燁,“王爺正值壯年,為什麼要這麼咒自己呢?”

一聽就知道她會錯意了,閆斯燁極為無奈,“到底誰在咒誰?”

他乾脆換種問法,旁敲側擊道,“你不是總說要隨我回夏北嗎,你預備過去住哪兒?真要買塊地,耕田養豬去?”

晏水謠不懂這個問題跟辦婚禮有什麼關聯,老老實實搖頭,“那也不一定,人的想法是會變的,以前的我是想種地養雞,但現在不同了。”

“哦?哪裡不同,說說看。”

說起她未來的計劃,她立刻興奮起來,“我現在不僅想在山腳下買地,還要去城裡買幾間大房子!”

“房契拿到手以後就租給別人,他們做商鋪用也好,用來金屋藏嬌也罷,我不管,每月付我租金就好!”

她以前做美妝博主的時候,終極夢想也是賺夠錢買個十套八套的江景房,然後躺著當房姐收租!

過去沒能實現的夢想,她決定要在這邊延續下去!

主業做美妝研發,副業為坐擁無數房契的神秘包租婆,興趣與工作完美結合,這種人生美哭好不好?

閆斯燁千想萬想,也是沒想到,會引出她這番豪言壯語,感覺心口瞬間堵了一口鬱氣。

她還真是絲毫沒有當他王妃的意思,一心一意就想搞錢買地,如今再多個倒賣房屋。

閆斯燁已經開始揉眉心了,但晏水謠渾然不查,依舊嘰嘰喳喳的,越說越沒譜。

肉手一揮,“我有了錢,什麼熱鬧看不了,我都能砸錢讓別人成親給我看!還需要自己去走那個過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