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吧,不後悔就好。”陸離沒再說什麼,拿出手機解釋道:“你閨蜜安冰給你打電話了,我和她說了些話,感覺很腦殘。”她告訴我安冰在阻止我這種瘋狂的舉動,讓我不要意氣用事。

而她也和那些人一樣,用了年齡做藉口。儘管知道她是為了我好,還是選擇把她刪了。大概是因為,我已經活成冰冷麻木的樣子了,可她依舊是重情重義,眼裡的星光讓我退卻。

我選擇關卡,不再接任何電話。至於唯一的閨蜜頁青只是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別想太大,她好像篤定了我不會做出那些違法的舉動。

或許這就是閨蜜吧,懂你的衝動和善良。而安冰在開口的時候就已經不相信我的人格了,這就是我們漸行漸遠的原因,她的聖潔理解不了我的汙穢。

在這個低沉的時刻,微信電話響起。在看到備註師傅的時候,我眼裡閃過一抹光:“是我師父的電話。”

好像再後來,每次提起這個師父的時候,內心總是忍不住自豪和崇拜。而他出現在人生中,最灰暗和絕望的時候,就像光一樣。

“你看起來挺高興。”陸離調侃的看著我。

“那是,走了,我和我師父打遊戲了。”我向她揮揮手,拿著手機和自己師父打遊戲了。那段溫柔歲月的師徒關係,在我心裡,一直是最溫柔的存在。

後來,我也開學了,還是沒有從那段陰影走出來,衝刺階段依舊不在狀態下。到了晚上依舊失眠,白天嗜睡。每一次考試成績出來,我都會期待卻也阻止不了失望。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高考的日子。這一次,沒有並肩的夥伴,有的只是孤獨。回想起兩年前,我高考的時候我有形影不離的夥伴,有亦師亦友的恩師。高中三年,是我笑的最多的時候。

幸運的是,考試的時候和曾經的同學相遇。我認得他,以前同班同學。我知道他復讀的原因,給自己心愛的女孩一個家。可是,那個女孩在他高考前提出了分手。

我不知道他考試的時候狀態怎麼樣,唯一知道的就是好幾門他提前交卷了。最後一門考完的時候,回頭和我說,希姐,我好像懂你的絕望了。

我沒有回答他,抬頭看著天空,壓下狂湧的淚水。記得那年高考,拒絕了和復讀班級的同學同乘一輛車,獨自一人前往考場。幸運的是,只要是復讀的同學,都是獨自前往考場。

對,那時候我想的是。我寧願開車一個多小時,都不願意去和他們坐一輛車。厭惡,已經瀰漫我心底。

那兩天,爸爸一直陪著我。至今仍舊記得,考完語文的時候,我出來和我爸爸說我不想考了,感覺好難。後面回頭看看的時候發現,比我去年還簡單的題目我卻覺得難。

我知道為什麼,一路走來,走到最後的時候,我已經忍不住崩潰了。那坐牢的一年,是這一輩子最傷的一年,

那兩天我爸爸一直陪著我。在這期間,任何一點刺激都可以讓我偽裝的盔甲破碎。在考完英語出來後,爸爸高興的上前道:“終於考完了,想吃什麼爸爸給你買。不過不能吃太多,要有度。”

那樣的笑容讓我一下子哭出來:“爸爸,怎麼辦,我感覺我考砸了。”考砸了,是我出來後僅剩的想法。

只有我自己知道,這次的考試狀態我有多差。我甚至感覺到考試的時候手一直抖,不在狀態。

“沒事,大不了爸爸養你一輩子。”聽著他安慰的聲音,我更苦笑一聲。儘管感動卻也明白,這人生終究是我自己的。

沒有理會他的高興,默默的跟著他上車回家。或許,復讀這個劫數算是到此為止了。就是不知道,在以後的人生裡,還需要經歷多久的劫數,我還有沒有那個心去承受。

晚上,回到家後的我疲倦的將自己扔在床上,淚水在眼角滑落。阿離一直陪著我,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一個多月後的打擊。或許會很崩潰亦或者很平靜。可只有我自己知道,不可能有真正的平靜,有的只是壓住波濤巨浪的從容。

“別難過,或許有神蹟。”陸離寬慰道。

我們都明白不可能有神蹟出現,成績優異的她一眼就看出我的答案是否正確。

“我從來都不相信神蹟。”我冷笑一聲,世界若是真的有神蹟,還會有悲歡離合這四個字嗎?

“是啊,世間從來沒有神蹟。”陸離開啟了電視,上面播報著新聞。

只見主持人說著葉氏集團的事,好像是陸離沉睡太久,她爸爸要扶持她弟弟上位。不過她爺爺一票否決,堅持相信她一定會醒來。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她弟弟竟然拒絕了她爸爸的做法,同意相信她會醒過來。

“你弟和你爸媽挺不一樣阿。”我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