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妮彎了彎嘴角,藉著話題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她看著自己帶著薄紗手套的手,淡淡地說道:“我戴不慣那種俗物。”

薩布挑起拇指,不住地點頭。

“嗯!說得好!俗物怎麼配得上天仙一般的薇哥娜小姐呢……”

珊妮笑著將手伸向梭車,說:“走吧薩布先生,到寒舍我們坐下聊。”

在二人的交談中一直在互相凝視的戈爾霍德曼和泰隆德看向了梭車。

戈爾霍德曼率先拉開了梭車的駕駛位,他剛要坐上去卻發現自己握著車門把手的手怎麼都鬆不開了。

那名叫泰隆德的貼身護衛的手握在了他的手腕上,讓他無法移動分毫。

泰隆德眯起眼,輕輕地往外一拉就把已經半個身子坐進車裡的戈爾霍德曼拉了出來。

“戈爾霍德曼先生,我們還是客隨主便的好,請您到副駕就座。”

戈爾霍德曼站定身子,左手猛地發力試圖甩開泰隆德的手,但泰隆德的手像是鐵鉗一般死死地箍在自己的手腕上。

他眯起了眼,另一隻手伸向了自己的槍套。

已經上了車的薩布搖下車窗說道:“戈爾霍德曼,我們是客人,主人的規矩我們得遵守啊,這不是常理嗎?”

戈爾霍德曼聽到薩布的話,仍然直勾勾地盯著泰隆德的雙眼,輕聲回答道:“是,老闆。”

見泰隆德還未放手,珊妮嘆了口氣,說:“泰隆德,客人在呢,你就不能放鬆點嗎?”

泰隆德放開了手,戈爾霍德曼的另一隻手也離開了槍套。

隨後,泰隆德駕車,在眾多客運梭車前方朝著那處如同城堡般大小的房子進發。

“你的這位貼身護衛也是身手不凡啊。”

聽到薩布的話,珊妮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上那隻手,強忍著被揩油的厭惡感扯出一個笑容。

“哪裡,您謬讚了,您的護衛顧及自己客人的身份,倒是我這位貼身護衛就有點不太懂事了。”

薩布的手在珊妮的大腿上,雖然隔著一層襪子但他仍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我聽說薇哥娜小姐是從聯邦來的,能不能跟我講講那邊的事情啊?”

珊妮嘆了口氣,說:“那有什麼好講的呢,全是些傷心事。”

“是嗎……薇哥娜小姐還有傷心事啊,那你得講,我這個當老哥哥的倒是還有些能力的。”

珊妮倒不怕講述薇哥娜的過去,因為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雖然她的家人死於武裝反抗軍的軍事行動,但她卻被她的兄長在動、亂髮生前就送到了帝國隱姓埋名躲了起來。

這一切都在坎迪的情報下一清二楚。

而這個冗長的故事也沒能在這個極短的車程內講述完,他們已經抵達了府邸。

“唉,真是太可憐了,薇哥娜小姐,我必須為你做點什麼。”

薩布一邊跟在珊妮身旁走著,一邊搖頭惋惜。

“唉,不用了薩布先生,人死不能復生,這些悲傷時間會磨平它們的。”

薩布隨著珊妮走進大廳,攬著她的肩膀輕輕地拍著。

“有事隨時聯絡我,只要我能辦到,我絕對滿足你的要求。”

落座之後,珊妮看向薩布,說:“現在嘛,還真有件事要麻煩薩布先生。”

“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