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布震驚的看著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伸進了畫面內,下一刻通訊就被那隻手結束通話了。

“戈爾霍德曼,你能做得到嗎?”

聽到薩布的話,同樣一臉震驚的戈爾霍德曼搖了搖頭,說:“我做不到,這難點很多。

要避開多如牛毛的手下,要潛入複雜的安保監視區,還要找對房間,還要不被這個馬里蘭都察覺……”

“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的人?”

“會不會是薇哥娜的人?”

薩布撥出一口氣,喃喃地說道:“如果是她的話,那她就不是任人欺辱的小綿羊了,這反而更有味道了。”

“是不是她明天看一眼馬里蘭都那個光耀農產品集團的資產轉移方向就知道了。

如果是薇哥娜,那她肯定會先別人一步做好準備。”

薩布點著頭,語氣有些輕佻。

“真是個讓人慾罷不能的女人,我都有點急不可耐了。”

戈爾霍德曼仔細觀察著自己老闆臉上的表情,在察覺到那張臉上浮現出越來越多的色意之後,他皺起了眉頭。

“老闆,我不得不提醒你,這個殺手似乎在向我們示威。”

“向我們示威?解釋解釋。”

戈爾霍德曼停頓了一下,組織著自己的措辭。

“他完全有能力遠距離將馬里蘭都射殺,可他卻選擇了危險係數極高的抵近射擊,還故意把槍管漏到畫面裡。”

“你分析得很對,這個殺手很狂傲啊。”

“會不會是薇哥娜指使?”

薩布搖了搖頭,說:“怎麼會呢,她怎麼知道我們要打通訊給馬里蘭都,連我自己都是臨時起意打的這通通訊。

這個薇哥娜……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要頭腦有頭腦,要果斷有果斷……實在是世間少有的尤物啊……”

“但她同樣很危險。”

“戈爾霍德曼,不要潑我冷水嘛……安排明天去見見她本人吧?”

戈爾霍德曼默不作聲,也不說同意,也不說拒絕。

“眼下正是執行制約軍政兩界的時候,他們這些從事原材料行業的巨人反而是衝在最前方的。

確保她能積極的執行聯盟的預案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

戈爾霍德曼點了點頭,立刻為薩布準備航程安排。

在薩布的心裡,有什麼東西在翻騰著。

他一生中無兒無女,倒不是因為他沒有女人,事實上,以他的身家並不缺乏獲得伴侶的機會,但他卻無法做到。

他曾是多年前帝國派往星橋之內鎮壓武裝反抗軍的一名老兵,因為一次負傷他失去了部分生育能力。

他傷愈之後回到家鄉試圖找個愛人,靠著撫卹金就此度過殘生。

但當二人的感情升溫到肌膚之親的時候,他卻沮喪的發現,自己雖然充斥著慾望但戰時的舊傷無力宣洩。

他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姑娘緊皺的眉頭,無法忘記她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