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博並沒有理會這個表情狂熱的有些病態的基因生物學的瘋子,而是仔細地關注著戰場。

但他並沒有能看到結果。

這些變異了的怪物完全殺不死對方。

一處傷口出現,立刻會被新的癒合組織代替,一條手臂被扯下,立刻會被更強,更堅硬的肢體取代。

就這樣,它們的戰鬥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但實驗基地的負責人卻不打算讓他們再繼續看下去了。

他關掉畫面,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它們的戰鬥持續了三天三夜,直至最後,巴拉扎諾成了倖存者。

我們只知道巴拉扎諾成了倖存者,但不知道過程,下面的所有監視裝置全都在混戰中損失了。」

「怎麼會這樣……巴拉扎諾是怎麼殺死他的同類的?這是很重要的事情!怎麼能一點資訊都沒留下來啊?」

隆塞斯失望地喊著。

聽到他的話,基地的負責人默不作聲,但從他的眼神中哈爾博看到了隱瞞,這名負責人並未得到授權講出全部實情。

無言的電梯持續地下行著,最終在一陣超重感過後,他們抵達了地下一千米處。

隨著一聲金屬的摩擦聲,電梯開啟。

負責人走出電梯後,對哈爾博說:「這裡大部分割槽域被澆灌了樹脂進行了封堵,閣下,你們沿著這條通路走到頭左轉,之後在第二個廊道口往右邊看,就會看到一處樹脂的缺口。

在那裡,有一處啟用的通訊裝置,通訊裝置的另一頭是巴拉扎諾。」

「那我要怎麼研究他啊?」

隆塞斯問道。

「有問題你就直接問他本人……不,那已經不算是人了……」

「那如果我要取樣或者對他進行某種刺激呢?」

「你直接告訴他就行了,他會滿足你的。」

負責人說完,垂下頭,任由隆塞斯怎麼問都不再說話了。

哈爾博剛想說些什麼,突然感覺一陣眩暈,他一把抓住了旁邊的欄杆,險些跌倒。

那個陰暗的聲音再次從他的內心深處響了起來,像是身體本身的共鳴所發出的聲音。

「哈爾博,你來了!快到我面前來,讓我看看你……」

哈爾博甩了甩頭,咬著牙,想要驅離自己腦子裡這團模糊的聲音,以至於握著欄杆的手用力過猛,將欄杆握的變了形。

但他並未如願,這聲音在他的腦子裡重複著,揮之不去。

「真是荒謬,讓我來研究,卻不給我任何資料和研究手段,這讓我怎麼研究。」

負責人淡淡地說:「閣下,您只要過去看一眼,就會明白一切了。」

二人相互爭論著,根本沒察覺哈爾博那痛苦的表情和滿臉的汗水。

漸漸地,哈爾博逐漸適應了那個聲音,他強迫自己去忽略掉它的存在,像是一頭水牛去忽視圍著自己轉的一隻蠅蟲一般。

「我們走吧,哈爾博閣下,這個呆子不會再給我們提供任何幫助了。」

隆塞斯說著,邁步朝著漆黑的廊道里走去。

哈爾博朝著負責人艱難地扯出一個笑臉,跟著隆塞斯走進了黑暗之中。

隨著他們逐漸靠近巴拉扎諾的封閉區,哈爾博腦子裡的那個聲音就越發的清晰,要忽視它就越發的吃力。

不知不覺,哈爾博已是滿身大汗了。

難道說自己腦子裡的聲音來自於巴拉扎諾?如果是巴拉扎諾,那他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