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童越走越近,頭羊脖子上的銅鈴鐺發出的聲音清脆悠揚,像是能把人心中的煩惱驅離一般,聽得愛德華心曠神怡。

可這牧童卻停在了愛德華的面前,而且他直勾勾地盯著愛德華。

愛德華看著面前這個擁有著漆黑瞳仁的小男孩,笑了笑,說:「小朋友,你有事嗎?」

那名小男孩吸了吸鼻涕,這個舉動逗的旁邊的辛西婭哈哈大笑。

「大哥哥,你不認識我了嗎?」

他說完,又用袖子將再次流出來的鼻涕擦了一把。

聽到他的話,愛德華的眉毛皺在了一起,他苦苦地思索了良久,說:「我……呃,我不認識你了……」

「那太好了,你昨天晚上跟我說,說如果我今天來了,你不認識我了的話,就讓我告訴你你把自己藏的東西藏在了哪。」

聽到牧童的話,辛西婭不笑了,愛德華一臉凝重。

「我?我讓你告訴我?我的東西被我藏在了哪?」

牧童點了點頭,說:「我離開的時候你告訴我了。」

「是我趕走你們的嗎?」

牧童搖了搖頭,說道:「不,你給了我們很多錢,也給了我們一個任務。」

辛西婭看向愛德華,喃喃地說道:「什麼情況?」

愛德華起身,說:「那有勞你帶我去找了,小朋友。」

牧童走上臺階,從二人之間的空隙裡穿了過去開啟了門,愛德華二人趕緊跟進了屋。

隨後愛德華看到牧童熟練地拆開了在牆角櫃子底下的一個隔板,在隔板的下面取出了一個藍色的餅乾盒。

愛德華看著被牧童遞到自己面前的餅乾盒,猶豫了一會還是接了過來,正當他要開啟的時候卻被牧童一把按住。

「等我走了再開,這也是你交代的。」

牧童說完,轉身走出了農舍。

愛德華與辛西婭對視了一眼,辛西婭淡淡地說:「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麼啊?」

愛德華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個影像儲存器,愛德華將那個拇指大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按了一下,一個醉醺醺的自己出現在了畫面裡。

根據這個醉醺醺的自己長達一個小時的不斷描述,在這混亂的語言下,愛德華與辛西婭知道了一切。

他們的記憶並不真實。

「我靠……能修改我的記憶也就算了,怎麼連你的記憶都能修改?」

辛西婭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說道。

愛德華抹了把臉,說:「這太恐怖了……整個銀河系人類的記憶他們都能抹掉……」

「還好你是一喝酒就斷片的傢伙,不然這一招也用不了……」

愛德華搖了搖頭,說道:「不,應該說幸好是他們只是能夠查詢所看到所聽到的記憶,他們無法察覺我們是怎麼想的,要不然也得完蛋。」

聽到愛德華的話,辛西婭打了個寒顫。

「完整的折躍技術和對超空間的認知程度……他們已經在科技上對我們形成了碾壓態勢。」

愛德華嘆了口氣,說:「怕不只是這樣哦……」

沉默在農舍裡蔓延開來。

過了良久,愛德華淡淡地說:「這個戰線組織不是一個好戰組織,這點是肯定了的,而且他們的人民精神層面很高,是一個與世無爭的民族。

但銀河系的確存在異族,無法被摧毀的異族之卵我在影像裡提到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