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看著躺在那裡,任由淚水湧出眼眶的安博吉,嘆了口氣,說道:“姑娘,我能看看阿爾馮斯給你的其他回信嗎?”

安博吉不理愛德華,胸膛上下起伏,哭的痛徹心扉,任由淚水順著眼角流到耳朵。

就在愛德華也一籌莫展的時候,帳篷的門簾一挑,艾莉娜捂著左肋,走了進來。

她看著嚎哭不已的安博吉嚇了一跳,狐疑的看著愛德華,說道:“你又打她了?”

愛德華從板凳上站起身來向後退了一步,尷尬的說道:“不是,我沒打她,我只是跟她說了些實情……”

“那你可真狠!打斷了她的手腳,打破了她的頭,還在她心上插了一刀。”

艾莉娜說完,給愛德華使了個眼色,讓他出去。

愛德華如獲大赦,趕緊跑出帳篷。

他剛走出帳篷,康斯維德和桑德斯就圍了上來。

“哎!你用刑了?她招了嗎?”

看著康斯維德一臉賤兮兮的樣子,愛德華煩的不行,說道:“用什麼刑!?她醒了,疼哭的!”

桑德斯搖了搖頭,說道:“不對,昨天給骨頭復位的時候她都只是慘叫,這明明是哭了,哭的還很傷心的那種,你肯定又用什麼損招了。”

愛德華覺得自己被扣上了一個暴躁狠毒的帽子,這讓他煩躁不已,越是表情煩躁,康斯維德就越是賤兮兮的。

康斯維德又湊過來一臉諂媚的問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幕後黑手是誰了?”

愛德華一頭亂麻,他此時只想好好思考,並不想搭理這兩個老活寶,他想了一下,索性拔出匕首耍了個花,拉開架勢作出攻擊姿態。

桑德斯被愛德華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拉著康斯維德往後退去,嘴裡還唸叨著:“我說什麼來著!”

愛德華也不理他們了,收起匕首坐在帳篷門口的樹樁上,思考了起來。

帳篷裡的哭聲漸漸停了下來,康斯維德一聽,安博吉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直接躺在地上的涼蓆上,睡了起來。

熬了一夜的桑德斯也扛不住了,靠在康斯維德那寬大的腰背上打起盹來。

沒過多久,坐在門口的愛德華聽到了艾莉娜在小聲叫他。

他掀開門簾,探進一個腦袋,看到艾莉娜招手示意他過去。

此時的安博吉已經坐起身來,身後堆疊著數個枕頭,正在用左手拿著一隻手帕擦著眼淚。

“先給姑娘道個歉吧!”

愛德華看著艾莉娜傳遞過來的目光,彆彆扭扭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該下這麼重的手。”

“哎,艾莉娜姐姐……這事不怪他。”

安博吉小聲的說著,將手伸進胸口裡一陣摸索,愛德華見狀,趕緊把頭扭向一邊。

“在把信交給你之前,我還有事情找你幫忙。”她將幾封鉛灰色的信遞給了坐在一旁的,接著說道:“我想讓你幫我想一下,到底是誰想要阿爾馮斯的命。”

“不用想了,肯定是你哥,至於為什麼,我還不知道。”愛德華想也沒想就剛才思考的結果說了出來。

艾莉娜聽見這直白的話,暗暗朝著愛德華比了一箇中指。

看著眼淚又淌出來的安博吉,愛德華笨拙的遮掩著:“啊,我是說可能,總之我還是先看看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