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閩兒原本是殘廢之人?”

曉月聽的雲裡霧裡,覺得這樣簡直不可思議。明明在她眼前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怎麼會是殘疾人呢?

但她知道,慕忘情這樣說定是有他的理由。如果,從這裡仔細回想的話,在加上之前種種線索,以及暗道內那具屍體……

難道……該不會……

曉月倏然起身,滿臉驚愕的看著身後的男人,說出的語氣都帶著細思極恐的顫慄。

“你該不會是想說……閩兒是……”

“不好了!不好了!”

一道慌里慌張的聲音適時插入,打斷了二人的談話。只見那個小丫鬟躬身行禮,焦急地大喊。

“公主殿下,永祿他,他死了!”

“你說什麼?”

曉月瞪大了雙眼,瞬間與慕忘情四目相對,然後拿起自己的外套和慕忘情立馬奪門而出。

一踏進屋內,難以描述的氣味撲鼻而來。看著四周擺設整齊工整,沒有翻騰的痕跡,可見並不是來此偷竊。曉月徐步來到床邊,看著他仰面而死,眼珠暴出,面容扭曲。床上被褥凌亂不堪,甚至他之下方有著明顯的痕跡。

此事做多,身體空虛,意亂情迷之中沒有想到殺他之人竟是自己枕邊人,所以死之前,才會這麼不甘吧。

她不知該怎麼評價他,說他咎由自取,還是痴情錯付,旁人都無法判斷,只能徒留一聲嘆息。

慕忘情上前檢查他的屍體,幾番檢視,確實發現了不少的問題。

“曉月,這個人的死因乃是被人吸盡精氣而死。且身上也無內力,可見也被對方奪去。不過……我在洞察他之原形時,卻發現他的尾部缺少了一小塊的尾角。”

“尾角?”

曉月心思流轉的與之對視,然後向著身邊的下人們吩咐。

“來人,仔細搜尋這屋內的任何角落,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是,奴婢遵命。”

下人們異口同聲地應允,然後開始地毯式的搜尋。

“我想,永祿之死,暫時先不要對外聲稱。”

“哦?曉月你想怎麼做?”

慕忘情濃眉微挑,顯而易見感到一絲意外。

“該不會,你想引蛇出洞吧?”

“我們掌握的線索太少了,並不能因此定她的罪。所以,我想做一個局,就看她是否願意進了。”

曉月冷冷地撇了一眼床上之人,便收回目光嗤之以鼻。

“既然,她不曾想要放過我,我何必在自作多情。她想玩,我們就好好跟著她玩罷了。”

…………

圓月掛在樹梢,蟲鳴啼叫在夜裡格外的響徹雲霄,幾片烏雲悄然遮蓋了月芒。

屋簷下神秘之人,看著手中的信封,陰冷的眉眼中帶著不可置信的震驚。她倏然握緊手中的信條,馬不停蹄地朝著他處而去。

攀巖走壁的功夫,她不費吹灰之力來到了與信中之人約定的地方。

“我已經來了,你可以出來了。”

“呵……想不到你來的還挺準時。”

不屑而又輕蔑的女聲,頓時讓神秘之人警鈴大作,看著四周剎然燈火通明,深知自己已然進入別人的陷阱中,她緩緩勾唇輕笑數聲。

“原來,這才是你們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