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開始便以結束

納蘭焓言的表情微微滯留一下，陰雲密佈的臉色逐漸變的青白不定。

“你該不會以為我會相信你這樣拙劣的藉口？”

蝶曉月睜著溜圓的眼睛，急急的試著向他解釋。

“不……不是……我知道你不正常……不不不……不是你不正常，而是我不正常……呸呸！什麼我不正常，是我們都正常！”

在這樣節骨眼的地方竟然打磕巴？曉月真是氣的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她偷偷瞄了一眼眼前的男人，看他並沒有動怒的跡象，心裡的大石頭頓時放了下來。

“呼……納蘭焓言，我並沒有騙你，我是真有喜歡的人了。”

“此話當真？”

納蘭焓言還是不願相信地再次確認，看她無比堅定的點零頭，便以瞭然，她的並不是假話。

腦海中募然回想起，大戰之前，那個身穿紅衣綠眸的男子曾與蝶曉月深情對視，甚至萬般不捨的離開她。想來，這就是她口中的愛人了。

心中沒有失落那是假的，本來以為，他會重新一段自己從未擁有過的生活，想來那也是虛空幻影，不曾開始便已經結束。

滿心的遺憾……好像也只有遺憾了。

蝶曉月看他的眼睛黯淡無光，生怕他再反覆無常，立馬試著轉移話題。

“那個……那個我很好奇，你與魔龍為何結盟呢？”

“你這……是算關心我嗎？”

黑色的眼眸緊緊直視眼前清靈的金眸，不願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曉月嘴角抽了抽，無比汗顏地低低開口。

“那個……算是吧。畢竟……就算我們不能成為情侶，但，還是可以成為朋友的。”

“朋友嗎？”

納蘭焓言細細品嚼她的話，心中大抵掙扎了一會兒，終是不甚介懷的淡淡一笑。

“朋友好……想不到，我納蘭焓言也有朋友了……”

曉月無言以對，臉色更是複雜地變了變，努力地擠出一抹微笑後，仍是繼續地問道。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納蘭焓言斂了斂眸，神情肅穆地看著她。

“蝶曉月，本王勸你不要在繼續追查下去了，否則對你沒有一點的好處的。”

然而，蝶曉月卻是絲毫不在意的莞爾一笑。

“納蘭焓言，你也不是一二認識我了，你覺得……你這樣，我就會知難而退嗎？”

“你……是認真的？”

“當然！”

堅定地回答，不容置疑的態度，讓納蘭焓言看她的目光逐漸變的晦暗不明，更是無奈地微微闔目。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吧。其實，從我當上眾妖魔之首後，一直遭受仇家的追殺，一次意外，本王身受重傷，恰巧被魔龍所救。所以為了還上他的恩情，我假借蒐羅男妓充實後宮，其實也是為了給他提供“食物”。雖然貪圖享受是真，但這些饒死活我根本不曾放在心上，最後命歸何處，我更是不屑顧問。”

“所以……死在你們手上的不止那三千多人？”

曉月黑著臉似笑非笑地眯了眯眼，眸中時不時迸射的寒意，著實讓納蘭焓言感到心虛。

“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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