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抓住,不過南柯一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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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初霽腳步一頓,眉頭緊蹙的慢慢轉過身來。見她面色發烏,神志不清,內心猛地一懸,臉色大駭間,立馬來到她旁邊扶住了她顫顫巍巍地身體。
“可顏,你……你怎麼樣?”
見她眼中不經意流出的關心,妙可顏募然一聲輕笑。
“我怎麼樣,你不是最清楚嗎?霽,姨。”
一字一句從牙關擠出的一聲霽姨,讓妙初霽呼吸驟然一促,胸膛起伏間,聲音不由地低啞。
“你不能怪我,這一切……都是你在逼我……”
“呵呵……沒錯,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黝黑的眸色滾了滾,妙可顏冷笑一聲便陡然咳嗽了起來,十指緊捂也止不住嘴角流出的血汙。
初霽面色大驚地急急開口。
“好了,不要說了,讓小姨先為你祛毒,再幫你療傷!”
說罷,妙初霽便把可顏放下,盤腿而坐,可顏深邃的目光看了她許久,便慢慢閉上了雙眼。
可是,妙初霽正準備來到其身後運功,後方突然傳來一道雄厚強大的掌勁撲面而來,之後,一道冷怒的低吼聲接踵而至。
“妙——初——霽!”
妙初霽內心一凜,凌厲的眼神陡然一眯,立馬翻袖轉身間揮掌對接。
然而,彼此之間力量太過於懸殊,一掌過後,妙初霽心有不力,霎時口吐鮮血。飛灑各地,整個人重重的飛了出去。
看著眼前飄灑的血珠,妙可顏驚慌失措地看向遠方那道倒下的身影,瞳孔微微一縮。
“霽姨!”
忽明忽暗的目光朦朧的看向前方的親人對她的聲聲呼喚,薄唇扯了扯,想要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奈何一動,全身彷彿撕裂般痛苦萬分,不禁汗流滿面,且自己的胸口彷彿被什麼東西堵塞般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大口大口喘氣間,嘴裡突然止不住吐了一地的血水。
看著掌心的斑斑血跡,彷彿渲染一般矇蔽了她的雙目,失去了視覺,她竟然覺得自己好像什麼都看不到了。
空洞的目光怔然的看著前方紫紅色的身影帶著濃重的殺機,強勢來到。
睥睨卻又冷怒的目光在陰影的投射下,犀利地眯了眯,全身散發著一種森然而又窒息般的氣壓,讓人內心不由地一沉。
“妙初霽,你好大的膽子!”
一聲怒喝,霎時喚回了妙可顏的思緒,瞳孔微微放大,照印著眼前俊美的男人,
不敢相信,卻不得不相信,眼前穿著紫紅色豎領華服,腰繫金色皮帶的雍容華貴的男子就是他的丈夫祈王冷涯!
他都來了……那麼其他人呢?妙可顏想到此,立馬回頭望去,果然見到諸葛瑾頃等人就在其身後不遠處,現場之人唯獨缺了蝶曉月和蓮殤。
妙可顏眉頭一扭,神情似疑惑又似不安。並且在這種愈演愈烈的不安下,讓她猛地回頭看向妙初霽。
卻見祈王冷涯舉手之間欲一掌打死妙初霽!
震驚之餘,可顏原本蒼白的臉蛋更加蒼白,毫無血色的薄唇微微一顫,睜大了雙眼,歇斯底里地大喊。
“冷涯,不要!”
一句似悲似泣的祈求,讓祈王冷涯的身體猛然一僵,面色複雜的看向一旁的妙可顏。
“本王已經給過她一次機會,這一次,本王再也不會心慈手軟了。”
可顏面色一怔,目光通紅地看著他。
“真的……沒有轉折的餘地嗎?”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於悲痛,讓祈王冷涯不得不閉目看向他處。
一句無言,已經表明了他之態度,妙可顏身體猛然一晃,嘴角剎然揚起一抹悽婉的笑意。
她心知肚明,他是決不允許任何人碰觸他的底線。
只不過是她痴心妄想,以為能阻止一切,殊不知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抓住,不過南柯一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