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王冷涯沒想到事情竟然變的越來越大,廢除嬰寧王后的呼聲越來越高。看著案桌上堆的滿滿的奏摺,以及底下那些低著頭見風使舵的沒用的大臣們!

他們唯唯諾諾的樣子,讓他心中窩著一團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陰著一張臉一腳把眼前的案桌踢翻!憤然甩袖離去。

徒留那些人個個膽戰心驚。

現在宮中每個人都在討論廢除妖后之事,走到哪裡都不清淨,祈王冷涯越聽臉色越黑,腳下的步伐越走越快!

妙可顏從側門出來,看著急急而走的冷涯,眸色不由地眯了眯。

水漪兒這幾天真是鬱悶不已,本來以為這呼聲過不了幾天就會消失不見,豈料跟她所想的大大不一樣。照這樣發展下去,她對嬰寧王后的位置感到岌岌可危。

然而,讓她出乎意料的是,當事人竟然像是沒事人一般,指揮手下的人幫她收拾包袱。她真的不明白,嬰寧妖后到底要做什麼?

如今,現在正是處於風刀口上,嬰寧妖后還敢這麼做,不怕被人發現嗎?

“你們在幹什麼?”

一道低沉飽含怒氣的聲音從後邊傳來,著實把深思的水漪兒嚇了一跳。轉身一看,大駭之間立馬喊出。

“妖王殿下!”

祈王冷涯被眼前這個一驚一乍的丫鬟弄得眉頭一蹙,不耐地開口。

“大驚小怪幹什麼?”

水漪兒一慌連忙頷首說道。

“沒有,沒有!奴,奴婢只是被嚇到了。”

“哦?”祈王冷涯拖著意味深長地語氣,看了看四周的,漫不經心的開口。

“你們的主子,嬰寧王后呢?”

“她…她在裡屋……”

漪兒頂著肉體和心靈上的層層壓力,硬著頭皮擦了擦冷汗點點說出。她現在只能希望剛才那一句“妖王”能夠引起妖后的注意,從而能倖免一切。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大門開啟時,嬰寧妖后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而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袱就那麼明晃晃地放在桌上。

祈王冷涯和水漪兒臉色紛紛一變,尤其是冷涯,臉色陰得快要滴出水來。

“嬰寧,你這是什麼意思?”

“表面意思,不明白嗎?”

嬰寧懶懶掀眸,面色非常平靜。

“你!”

祈王冷涯看她那麼理直氣壯地樣子,氣的差點喘不過氣來,憋的臉色青紫不定。

“本王允許你擅自離開了嗎?”

“是妾身不想為難妖王,所以自願退出。”

“本王沒允許你退出,就不許退出!”

“祈王冷涯,我要是想離開,你是攔不住的!”

離開?這個認知募然觸動了祈王冷涯腦海中某個神經,讓他瞳孔驟然一縮,一把抓住了嬰寧的胳膊。

“你想要離開我?”

“呵,你以為我願意天天見到自己愛的人是一個滿口謊言的殺師仇人嗎?”

嬰寧眸光明冶,嘴角噬著的淺淺笑意。讓冷涯面色一變,她的一顰一笑他都深深的看在眼裡,雖然再笑,但那笑容卻不是來自內心的,而是來自自我保護時在外表現的一種虛假的表現。

呵,真沒想到她竟然對他露出這種神情。想到此,冷涯眸底泛起妖冶的幽光,嘴角抹起一層冷冷的笑意。

“只可惜你越不想見,本王非讓你見到,因為你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