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堅定地語氣響徹周圍,大家臉色變了變。今天妖王這麼說,其實就是變相告訴大家,也就是告訴那些仍舊不懷好心的人說,靈嬰寧母女在他心中的位置任何人無法取代,任何人別想打她們母女的主意。

冷涯看著那個賤婢滿身的汙穢,濃郁地血腥味撲鼻而來,眉頭不禁一皺,滿臉厭惡地轉身離開。

“還不趕緊把她拿下去!”

妖兵們從震驚中恍如初醒,立馬上前準備把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拖下去。珠兒見狀仍是不死心地大口向祈王子賢呼救。但一張嘴,鮮血止不住地從喉嚨中溢位來。

“殿,殿下,救我……”

妙可顏面露擔憂看向自己兒子,見他神情雖然不滿但是隱約透出對珠兒的惋惜之情。心中一緊立馬上前抓住他的手,深怕他再次觸碰冷涯的底線。

子賢神情複雜,不知該對珠兒露出怎麼樣的表情,心中在憤怒,哀傷中糾葛如麻。她說的沒錯,比起笑笑,珠兒確實對他很是關心。但是人的感情往往是說不清道不明,更可況是妖人的感情,對她沒有那種感情就是沒有,強求也不來。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即便這樣,他還是氣憤有人背叛他,氣憤有人竟然敢擅自做主,差點害了他們母子不說,更差點害死笑笑。如果笑笑有一點損傷,先不說嬰寧王后與父王不會饒了他,他自己就會先一步向笑笑請罪。想到此,子賢閉了閉眼,抬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剛才迷茫的眼神變的明亮清澈,可顏面色一愣,知道自己兒子想明白了,面色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按你自己做去吧。”

聽到母親這般說,子賢欣慰而笑,張口攔下拖走珠兒的妖兵,在冷涯眼神交流中,父子心意想通,便允了子賢的請求。

珠兒以為子賢殿下要救她,心裡難按欣喜,忍著身體上的劇痛,艱難地向他爬去。

她就知道多年來的主僕之情,殿下心裡還是有她的,就要她伸手準備抓他的衣角時,卻被子賢有意地避開了。珠兒伸出的手掌就這麼活生生停在半空中,剛才在臉上洋溢地笑容頓時僵住。難按心底地不安,顫顫巍巍地抬頭望進對方幽深的眼底,可能珠兒意識到子賢接下來要說的話,臉上的血色立馬褪的乾乾淨淨,募然咬唇,喉嚨哽咽。

“不,不可以的,殿下……你、你不能,這麼,對我……”

子賢微微突出的喉骨上下動了動,看著底下抽泣不止的女人,語氣十分地平靜。

“珠兒,念在多年來的陪伴上,就允許你苟延殘喘。但是,你死罪難免,活罪難逃。本殿下雖留你性命,但不會派人為你診治,你以後是死是活,就聽天由命吧。”

珠兒難以置信地停止了哭泣,臉上沾滿了淚水張了張嘴。

“殿下,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這麼做……與死有什麼……區別……”

“如果不這麼做,難消眾人之憤,到頭來落在父王手裡,你只會死的更慘!”

子賢不願再看她眼裡的哀求索性閉上了雙眼。

珠兒倏然苦澀地笑出了聲,“那……還不如……殺了我……”

“我不會殺你的,本殿下就是讓你痛苦的活下去,才能明白本殿下心中多麼憤怒。”

子賢倏然微微睜開雙目,眼底募然閃過一絲冷芒。笑笑命危,不止父王震怒,他也絲毫不差,因為笑笑在他心中也是佔有重要位置。即使將來阻礙重重,他也絲毫不怕。

轉身離開剎那,在眾人不易覺察之時,嘴角揚起一抹苦澀地微笑。

珠兒聽到殿下這麼說,就明白殿下是徹底放棄她了,如此地步,自己是真的毫無希望了,頓時面如死灰,抱著心底一點點的希望,舔了舔乾澀地嘴唇,剛剛張嘴發出一音節,卻發現聲音已經嘶啞,霎時對自己這般狼狽而心裡感到嘲諷。

看著眼前的男子的背影,終於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然而眼前之人腳步頓了頓,拔腿離開時留下的話讓珠兒眼底的希冀瞬間消滅。

…………

“從頭到尾,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