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什麼都不是……

蝶曉月看著一臉無動於衷地靈主。

“靈主，這……怎麼回事？”

靈主喉嚨上下動了動，“靈黛，你瘋了。”

“怎麼？你還不敢承認？全族上下都知道你曾經撫養過我，是你把我過養你的表哥！”

“本主確實撫養過你，但是你確實不是我的女兒。你我……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靈主冷淡的語氣讓靈黛大受刺激，尖銳大叫。

“你胡說！我明明從小到大生長在精靈之國，是真正的公主！靈嬰寧才是來歷不明的那個！她才是！你怎麼可以昧著良心說謊！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夠了！簡直不可理喻！”

靈主眉眼間露出不耐地怒喝，“念在我們還剩下一絲父女情分，我就告訴你當年事情的真相。”

“當年，本主年紀尚輕，玩心盛重，不堪家族責任，私自逃出。豈料外面的生活並不是好過，我之盤纏很快就用完了，只好屈身給人類做雜工。奈何時濟不佳，碰上黑商，被其悄悄下了奇毒，還扣下我們的工錢。不堪屈辱之下，本主挺身反抗。但是本主雖身負武功，但早已中了毒，很快就敗下陣來。在萬分危機之時，她出現了……”

“哦？想必這個人就是嬰寧公主的母親了。”

曉月津津有味地摸起下巴，腦海中努力幻想當時的畫面。

靈主聽之挑眉，“本主還沒說，你怎麼知道是嬰寧的母親。”

“嗯……先不說現在，就說這個情景，畢竟很像“英雄救美”，“以身相許”的套路啊。”

靈主臉一黑，陰岑岑的看著蝶曉月，“你說什麼？”

“啊，沒什麼，沒什麼，繼續說，繼續說……呵呵。”

曉月覺得是自己摸到老虎鬍鬚了，這可惹不起，立馬訕笑幾聲閉上了嘴巴。

“哼，這跟曉月說的差不多吧。長時間的接觸，我們相愛了。可是本主總能感覺她心中有事，果不其然她後來突然失蹤了，天大地大怎麼也找不到她……心灰意冷之下我回到了精靈之國，父親見我茶飯不思焦急萬分也無可奈何。直到有一天父王探查民情時，意外撿到一個孩子在無人知道下送到我面前。看她水靈靈模樣，想起那時我與愛妻說過想要生養一個孩子，想不到竟然成了空話。於是，我就收養了這個孩子，慌稱是我與大臣之女未婚先孕所生下的，奈何她已病故，所以為了這個莫須有的妻子安排了不存在的名分。這一切，都是為了給你有一個身份的保障，好以此來保護你。”

看著眼前的養女在他一句一句說完之下臉色越加蒼白，深沉的目光中攪動著複雜的情緒。

“原來……我什麼都不是……既不是你女兒，也不是皇家血脈。到頭來我什麼都沒有……為什麼，為什麼……”

靈黛睜著空洞的雙眼癱坐在地上，捂臉痛哭不止。靈華見此面露不忍，心中愧疚。

“即便你不是我親生，但我依舊視你如親生孩子。”

親生孩子？靈黛霎時停止了哭泣，抬起通紅的雙眼冷視眼前的男人，眸中瘋狂地恨意讓靈主一驚。

“親生的孩子？試問天底下有哪一個父親不顧女兒想法同意先王把她嫁給一個徹徹底底的偽君子，甚至害慘了她一生！”

“凌流哲的事本主真不知！”

“夠了！我不想聽，竟然我什麼都不是，我也要你們承受我一樣的痛苦，徹徹底底的失去一切！”

靈黛滿腹的滔天恨意一語而出，扭曲的臉龐，陰森地笑聲迴盪殿內。

“哈哈哈……今日靈嬰寧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