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說這都什麼事兒。”喬安滿嘆息一聲:“夏武是個能幹的,我想讓他跟著我去,也能有機會往上走走,一輩子窩在這個地方像什麼樣。”

偏偏還是為了個女子,還終生不娶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人啊,還是太年輕了。

經歷的打磨多了,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了。

“喬大人說的是,不過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們也做不了主,還得他自己想通才行。”別人的事情,方初夏都不想摻和。

她自己的事兒還沒弄明白呢。冒充自己那傢伙到現在都沒抓到,他好像總能知道自己下一步動作。

方初夏都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給自己弄個了敵人在那兒放著呢。

“唉,我這就是替小夥子不值得,你說的對,管那麼多做什麼,那是他自己選擇的人生。”

喬安滿該說的都說了,該勸的也勸了,人不聽,你能把他怎麼的?

從喬安滿家吃完飯回來,天已經黑了,方初夏依舊回了藥堂,其它人全都住在鎮上宅子裡。

接下來幾天,方初夏都在忙活,把該上戶的上戶,該辦理的事情都辦理完。誰都不知道心來的知縣是怎樣,能趁著有方便之門不解決,難不成等著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周氏的眼睛在第二天就拆了紗布,為了讓藥童不丟了自己的活兒,她硬是忍著沒幫自家男人做多少事。

“二妮,我這眼睛可算能看清楚你了。”小姑娘長得亭亭玉立,真漂亮啊,特別是笑起來時。

“嬸兒,在過上些日子會更好。”用了靈泉水,這視力能恢復到四點七八,算是極其好的了。

以後還不會出現老眼病啥的。

王鐵頭就比較遭罪,那個痛啊,要不是止疼藥在那裡撐著,人早就倒下了。

“二妮,你看,他還死倔死倔的,說自己不怕疼,你瞧瞧這衣服都打溼了多少,忍著吧,越忍越難受。”周氏心疼得直抽抽,又沒有辦法,只能幹看著。

“這是個必經的過程,周叔糟了大罪,你們啊,往後都越來越好。”換了藥方初夏又陪著說了幾句才去隔壁房間。

患者魯智已經醒了,而且也清楚的告知了方初夏他的名字。

“當初你說能夠給我按回去,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現在能睜開眼睛,才覺得活著真好啊!”他孤苦無依了一輩子,就想著去了藥堂能有人給自己收屍。

就算是用爛席子裹了給扔到亂葬高也成啊,他不想死在荒無人煙的大山裡,被畜生們給分食了。

這才忍了一路來到了這裡,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撿回來一條命。

“這話你是每見我一次就要說說一次,怎麼的,是害怕我向你追債?”方初夏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魯智。

都說了沒關係,自己能把他救回來也是在鍛鍊自己醫術,相互成就,不用有心理壓力。

“方神醫,不是你說沒什麼就沒什麼的。我這命啊,你撿回來的,以後我魯智就是你的人了。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你讓我做啥,我就做啥。”

救命之恩哪裡是這麼好報的。

“你別以為我只會打獵,其實我也會種田,我還會做很多活兒。往後請你讓我跟著你吧,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可是聽說了,對面病房那夫妻二人就是賣身治病的,自己也可以。

“想好了?”

就目前自己在瀘水鎮仁心堂救的這些人,大部分都跟了自己。這以後乾脆直接做成收容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