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四娃拉鉤完,方初夏腦海裡突然想起一個畫面,兒時的自己是跟誰這麼拉鉤來著,只是現在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是跟誰。

你們還記得兒時拉鉤的那個小夥伴嗎?

【夏姐,你會不會太嚴厲了一點兒。】小傢伙才幾歲啊,就這麼懂事兒,看著就怪讓人心疼的。

“還好吧,扛得住就是人才,扛不住就是庸才。”當初緊有一歲的自己就是在這種鞭策之聲中成長起來。

現在想來都是一把辛酸史。

周氏跟王鐵頭是一個病房,周氏手術時王鐵頭還在昏迷中,藥勁兒沒過,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二妮,有勞你了。”周氏緊張的抓著床單,害怕是真的害怕,信任也是真的信任。

“嬸兒,別緊張,喝了這麻沸散好好睡一覺,明兒個起來你就能重見光明瞭。”方初夏不是騙人的,第二天就能拆掉紗布,然後視力就會有所恢復。

要想全部好,那得等兩到三個月,時間一長,視力也就會穩定在那個位置了。

廖士傑看到四娃也在,雙眸一亮,小心翼翼靠過來:“小神醫,你也來看方姑娘做手術嗎?”

四娃剛想不搭理對方,想到不久前夏夏姐說的事情,微微點頭:“嗯,是的。”

廖士傑欣喜不已,不停用眼神去瞄馮神醫,好似在說,看見沒,看見沒,他理我了。之前說話,十次有一次搭理自己就很高興了。

沒想到今天才第一次他就搭理自己了。

“安靜!”

“四娃過來,站在那邊的凳子上。”小傢伙身高還是個問題,會耽擱他看得更仔細。

見其它三人都各就各位,這才道:“其實不管是什麼手術,都必須要膽大心細。我們自己也要做到心中有數,下手之前要快準狠.......”

跟之前一樣,邊講解邊手術,並沒有四娃是個孩子方初夏就放慢了速度。

三人聽得津津有味,出了馮神醫,另外兩人都有想要上手試試的想法。

“白內障是一種常見病,我知道有很多人把這個稱之為上天的懲罰,說是他們做了什麼缺德事兒,老天才奪去了他們看東西的眼睛。

其實根本不是這樣,這個也分先天跟後天.......”

又是一翻不少於千字的講解,方初夏說得口乾舌燥,手術也總算是做完。

廖士傑頗為感慨:“方姑娘你都不腰痠背疼的嗎?上午那場手術,我後面才發現自己腰都直不起來。”

“那是缺少鍛鍊,等你做得多了,也就會習以為常了。”

“等你們自己能手術時,你們就會發現,你們就是病人的希望,看著他們渴望的眼神,哪怕再苦再累都能扛下去。”

她就有曾經連續手術幾十個小時的經歷。

等到鬆懈下來才覺得全身哪兒哪兒都疼,走路腿都在打顫。

“好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藥童就行,我們要做的主要工作是做好每一場手術。”

方初夏也知道什麼都自己來不行,既然回來了,就仁心堂目前的情況來看,也不會有什麼病人。

特別是自己貼出了那特殊的標語後。

估計很多人都會繞道走,誰也不想自己得上什麼絕症!

“今天就先到這裡,明天我有事兒跟你們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