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門她穿了一身硃紅色的冬襖長裙,裙邊有些梅花的紋路,裙襬走動時候,梅花隨著她的動作擺動。

頭上只有一支長的銀面的釵子,一頭掛著流蘇,隨著她走動的節奏搖晃,從未有過的輕緩在今天她的身上體現。

雙手自然的垂下,可看到她身形姣好的模樣,白粉色的面容,像是冷的,又像是自然而然的紅暈,讓人看著離不開眼。

至此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變了,變得十分的美豔動人。

“這位公子抱歉,我家娘子可能不能跟你去放燈了!”林毅冷著聲拒絕了,不知不覺捏著女人的手,都有些緊了卻也沒有察覺。

身後的那些男人看到此番場景,頓時心碎當場。

在他們看來,這女人何等貌美,為什麼會有一個截然相反的男人,男人臉上帶著一條滲人的傷疤,雖然燭火的光讓傷疤柔和了不少,可也看出樣貌盡毀大半。

仔細看,男人身上一身藏青的長袍,腰間帶著一塊白玉,禁步上的流蘇擺動,哪裡是莊稼漢的模樣,若說,只怕是哪家貴公子的模樣。

這男人若不是臉上的疤痕,只怕他們真的是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男人氣勢太足,他們都不敢上前半步,只能看著女人被男人牽手離開,卻又無可奈何。

“人都看不見了,還不鬆開?”她的腰間有一塊地方,別男人的手捏了一把,不是很疼,就是很不爽,現在既然沒有人看到,這人還這樣摟著自己做什麼。

林毅轉頭看了看,那些男人確實不看了,可手上就像是粘上漿糊一樣,不願意鬆開,越往前走裡運來酒樓就越近了,乾脆也不撒手了,說道:“要是鬆了手,誰知道會不會有下一個!”

朱九兒嗤笑,近乎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別這麼說的好像很在乎似的,其實心裡不也是想休了我的嗎?”

怎麼他都忘記了?她可是記得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來可算不上好,林毅一直想休了自己,不過是看在有人照顧林長生的面上,現在這番做派,不知道還以為想和自己好好過日子呢。

“在我們還是夫妻這期間,你得配合些,我也不想頭戴綠帽子走來走去!”內心不屑,對於那樣的想法,自己很久沒有再想起了,可這女人說出來,心裡多少有些不服氣。

“呵,那你可以放心,在我這裡大概只有喪偶!”留下這句話,她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二人的爭鋒相對,最後在看到林長生的那一刻化為平靜,果然能讓他們安靜的只有林長生。

朱九兒不知道的是,剛才二人說話間,錯漏了一個熟悉的人。

一雙偽裝的小眼睛,看著女人走過的方向有些意外,總覺得這女人在哪裡見過,可又想不起來。

等著女人走過他也不承想起來。

他就是田坤,當初雙雁山被官府圍剿,他第一時間就帶著能帶走的東西,從地道逃了出來,一路往南不敢回頭,心裡將那個將他們出賣的女人,記恨上了一百遍。

每天都在想著那個女人是如何的歹毒,答應收下錢,竟然轉頭就去告了官,要不是自己跑的快,只怕這時候已經身首異處了,想到此處,他便對女人十分的恨,發誓要找到女人報仇。

可這人海茫茫自己根本找不到,錢也快見底了,沒辦法之下,他只能帶著錢到了這裡歇腳,等過了年再找個地方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