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賭先生一定會跟我走!”

“不會!”段明軒聽完這女人的話有些好笑,他還真沒見過這麼直白的人,就算他打賭她也不會去的。“若是沒什麼事情,就請您移步!”

這是要自己旁邊玩去,她也不生氣。

“問你一個問題,為何剛才不幫他寫家書?”

“為何要幫他寫家書,若是他單純是想念父母,想知道父母的狀況,我自然不會不寫,可他年紀輕輕不學無術,竟然還想誆騙自己父母的血汗錢,我為何要幫他寫?”

段明軒一臉的義憤填膺,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人了,自己有手有腳的,竟然去賭錢,賭輸了錢竟然還想讓他寫家書誆騙父母,他做不出來助紂為虐的事情。

他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如果自己幫男人寫了,那就是變相的幫助男人去跟老人家要錢,男人會繼續拿去賭錢。父母都被害慘了,棺材本都得賠了。

“你不寫旁人會寫,你能阻止嗎?”朱九兒覺得他想的簡單。

“只要不是出自我手,那我就沒有對不起他家翁!”段明軒知道,自己管不得其他的人,卻知道自己不能做。

朱九兒懂了,這意思是自己只要沒有幫忙就行了,至於旁人自己管不住。

其實這樣的人也挺好的,做人就是先律己再律人。

“還真是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還真是誇他的,都混成這樣了,竟然還能這般有骨氣,沒有為了一點錢就放棄自己的原則,挺好。

段明軒見女人這般誇讚他,著實有些不好意思,這才軟了態度下來,說道自己怎麼都不會去教書的。

“我要守在這裡,我要看著江知府幾時倒黴!”段明軒言辭決絕,咬牙切齒。

好傢伙,就怕這知府還沒有倒黴,這倒黴書生就先沒了,他這身板,也不知道夠知府他兒子打幾回的?

這知府肯定也是愛才,對他放水了,不然就憑著江知府的地位,只怕這會他連這裡都待不下去,還能待這麼久,這人是真的頭鐵,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要硬鋼。

“你不會以為憑著一身傲骨不吃不喝,就能等著看他及時倒黴吧?”這文人有的時候,就是不知道變通,就他這樣的估計都不用江知府他小兒子動手。

“我有的是時間,怕他做什麼,我就看著.....”

剛才自己大致看了一遍,攤子上的筆墨端正,乾淨整齊,第一感官很好,字型飄逸灑脫,剛柔並濟確實是一手好字。

後面的木架子掛著自己兩幅字畫,畫風如他本人一樣,自信灑脫,暈染得當,用色比較大膽新穎,看得出這畫作也很好,難怪這人不在乎錢,只需要接得上他寫的詩。

而且這人看著品行端正,對自己也十分自信,為人是非黑白比較分明,所以確實比較適合教學生讀書。

“我突然覺得你也不是很合適教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