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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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前輩大駕光臨,小耗子招待不周,還請見諒...”王浩在眾人冰冷的目光中,緩緩地走到了院落中央的石桌前,作揖道。同時看向石桌旁,小酌酒水的劉執事,卻發現劉執事只是盯著眼前的酒盞,並沒有看向自己。
長著一張國字臉,面容俊黑,不威自怒的中年修士。見到王浩後,猛然一拍桌子,滿臉嚴肅地呵斥道:“罪徒王浩,你可知罪?”
這個人王浩自然是認識的,正是刑罰堂副堂主,也是神宗核心心長老之一。宗門中刑罰之事,很多都是此人制定的。
王浩心中暗呼一聲不好,面色上卻是一臉疑惑地詢問道:“上官堂主,弟子愚昧,不知堂主所言何事?”
“孽徒,還不知錯?同宗弟子相鬥,點到位置即可。你不僅出手傷人,更是狠心害人性命,罪當處死!”隨著上官堂主聲音落下,周圍身穿刑罰堂服飾的弟子,就要動手擒拿王浩。
聽到上官堂主說道害人性命,王浩急忙一揮手,面色無辜地說道:“神宗內無人不知,我識海封閉,不能修行。三年前,在師祖帝獸的幫助下,我才正式踏入修行之路,如今修為不過練氣巔峰。三年裡,除了下山領取修行物資,便不曾離開院門一步。今日,卻說我害人性命,卻是那般道理。”
聽到王浩搬出了師祖帝獸,原本要動手的眾弟子,全部都停下了身子,臉上漏出了為難的神色。
上官堂主身邊,原本一直閉著眼睛,老神在在,雙鬢斑白的中年修士睜開雙眼,看向王浩說道:“宗門禁令,嚴禁本宗弟子私下動武,何況你害了本宗弟子性命,證據確鑿。即便你搬出師祖地獸,也難逃責罰。”
“難道是那劉祥失血過多,死了?不應該啊,築基修士怎麼可能因為斷臂而身死呢,身體會在靈力的滋潤下,修復傷口止血的啊!”王浩見到眾人說得真真切切,心中頓時疑惑了起來。
正當王浩暗自思索的時候,卻見到滿身泥垢的田陽,緩緩從人群后走了過來,用惡毒的眼神看了看王浩後,轉身抱拳衝著中年修士說道:“師傅,當日正是此人,害了劉祥師兄和王成師弟的性命。”
王浩看到田陽後,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呼不好。再看周圍神劍峰的弟子,一個個雙眼吞火,像是要活剝了自己一般。
神劍峰峰主歐陽燁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你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完整地說一遍吧。免得有人說,我神劍峰陷害他羽峰弟子。”
原本喝著酒的劉執事,這才放下了酒杯,伸了個懶腰笑著說道:“正好,我也想聽聽一個練氣期修士,是如何在三位築基期修士的圍攻下,殺了兩個,跑掉一個的。”
聽到劉執事滿帶著嘲笑的語氣,歐陽燁猛地一拍桌子,衝著田陽怒喝道:“孽徒,還不快講?”
那田陽見到師傅怒火騰騰,帶著惡毒的眼光看著王浩說道:“今日,那王浩惹了玉陽峰弟子,我陪著劉祥師兄和王成師弟,想要找王浩師弟談心一番。卻不想在樹林裡相遇後,那王浩不等我三人解釋,趁機偷襲了王成師弟,致使王成師弟受傷昏迷了過去。”
“劉祥師兄見到王浩一言不合,出手惡毒,便與之交鬥了起來,我則是在一旁替王成師弟療傷。劉祥師兄一直並未出全力,只是想拿下王浩。五招過後,那王浩不知施展了什麼邪法,渾身塗滿鮮血,瞬間修為暴漲。一招便敗了劉祥師兄,王浩卻是不依不饒,追了上去撕下了劉祥師兄的胳膊,讓鮮血沐浴全身,宛若惡魔一般。我自知不敵,便退了下去,向刑法堂師兄報告了此事。”
不等田陽說完,歐陽燁一揮手狠狠地扇在了田陽的臉頰上。頓時田陽如同柳絮一般,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那歐陽燁看也不看,臉上騰起怒氣說道:“剝離靈根,逐出師門,永不收錄!”
田陽聽到歐陽燁的話,顧不上口鼻中噴著鮮血,急忙跪趴著跑到石桌前,不斷地磕頭哭叫道:“師傅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歐陽燁像是看不見一般,見到如同癩皮狗一般的田陽,臉上的怒氣更盛了。一揮手拍在了田陽的腹部,卻聽到田陽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聲,整個人昏死了過去。仔細看去,卻發現田陽身體內的靈力緩緩地消散開來,卻是被自己的師傅,毀了識海,從此變成一個凡人,不再擁有修行的資質。”
劉執事冷冷地看了一眼歐陽燁,淺笑一聲說道:“果然是上行下效,老的教得好,小的學得快,呵呵!”
歐陽燁冷眼看了看劉執事,冷哼一聲說道:“怎麼,我教訓自己門下的弟子,你看不慣?有時間教育教育自家的騷蹄子,一天到晚惹弄是非!”
“歐陽老鬼,莫以為你成了一峰之主,我老劉頭便怕了你了。出了此門,有本事在演武場一決生死。”劉執事見到歐陽燁羞辱自己的孫女,臉上騰起怒氣,一拍桌子惡狠狠地說道。
上官堂主咳嗽了一聲,制止爭吵的二位。隨即看了看王浩,又衝著身旁的弟子點了點頭。身旁穿著刑罰堂服飾的弟子,緩緩走上前來開口說道:“今日是我們一組負責巡視宗門,聽到田陽師弟的呼救後,我等趕過去時,卻發現神劍峰弟子王成和劉洋二人,已經沒了氣息。渾身靈力和精血,彷彿被抽乾了一般,死相慘烈。”
“王浩,你修煉邪法,害人性命,證據確鑿,還不認罪。”上官堂主怒喝道。
王浩聽到後,心中猛然想起《噬靈大法》的介紹,奪人靈力,精血。暗叫一聲不好後,急忙搖著頭說道:“枉你上官堂主自持公正,今日卻不想只聽一面之詞,便要定罪。分明是那田陽三人,不知受了誰的指使,一路尾隨我到山道深處,想要害我性命。我一個練氣期的修為,如何是他們三人的對手。情急之下,我便使用了師祖帝獸傳授的秘法,暫時提升修為。敗了劉祥後,我體內不多的靈力已經消散一空了。那田陽逃了之後, 我怕他返回來害我,便急忙逃進了樹林。我只是傷了他二人,卻沒有害他們的性命。何況引動師祖帝獸傳下的秘法,需要的乃妖獸的精血,這點你們可以向師祖詢問。他二人死於靈力精血被奪,與我有何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