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耀知驕傲地抬起頭,自己也忍不住看了那料子一眼,隨後這才繼續看向許年去挑釁:“既然是比價值,那麼我這一塊,能贏你三塊!”

“是嗎?”

需要微微抬眸,毫不動容。

人群還在震驚著:“這全場今天也不一定能見到玻璃種福壽祿啊!”

那料子開了一小窗,裡面晶瑩至極的紅綠紫三種如水一般交錯著。

“這毛料鐵鍋大一個,要是能開出一半來都是翡翠,那也當得上價值連城了啊!”

“說不定再開下去,還能開出其他色兒來呢!”

“我就說女兒家不成事兒吧,剛才我還看見她在這兒敲這塊兒石頭呢,她都沒發現,叫這許少爺發現了,也是她沒本事!”

在人群的鬨鬧聲裡,顧千亦也是率先發現了不對勁:“許年,這不就是你先前看了後不停變臉的那塊兒嗎?”

“你知道什麼叫樂極生悲嗎?”許年對著顧千亦笑了笑,隨後回頭看向許耀知,“既然是這麼珍惜的料子,你倒不如磨出來讓大家一賞這料子的全貌啊!”

“呵,那我就讓你和大家都長長見識,看看本少爺賭石多厲害吧!”許耀知此時心裡也是驚喜到了極致。

從一開始拿到這塊毛料的時候他就覺得不一般,雖然無法探得這中間究竟是什麼樣的翡翠,但是許耀知也幾乎可以確定,這塊料子,能讓他大獲全勝。

他身上最大的汙點,便是他母親給他帶來的私生子這個身份了,如果能在這裡公開地贏過許年一次,那麼誰還會笑話他是個私生子呢?

旁人看不起他又怎樣,許宵對他的認可和他自身的本領,輕鬆就能甩開許年一大截,更別說家裡那個才三歲的孩子了。

等到那三歲的小兔崽子長大成年的時候,許宵也到了半身入土的年紀了,自己想要掌控許氏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比起於瑾霞各種擔心歲歲,許耀知的眼裡,自己只有許年一個對手!

在許耀知的命令聲中,師傅繼續打磨著,周圍圍了不少人,都興致勃勃地想要一睹這料子的全貌。

“你知道賭石出綠後,最怕的是什麼嗎?”

許年忽地微微笑著對許耀知說道,許耀知不以為然地笑了一聲:“你以為這能難到我?不就是……”

他還未說完,圍在那邊的人群倒吸一口涼氣,師傅也嘆著氣,抹了一般額頭的汗。

他無比細心地磨著,畢竟這樣少見珍貴的料子,叫誰看了不珍惜呢,可是他哪裡想到,會是現在這個狀況?

“真是可惜了,串皮綠。”

還未磨出多少,師傅便可以依據形狀確定了,這是一塊串皮綠,是翡翠原石裡,最具有風險的一種綠色。

而這塊原石雖然個頭大,可此時師傅打磨的部位已經能看出,那所謂的玻璃種福壽祿,不過是紙片厚的一塊,甚至還不到巴掌大小。

再珍貴,也是得看重量和形狀的,這麼丁點大,能值幾個錢呢?

這會兒,大家才想起來,剛剛許年開出來的一大塊糯種,糯種雖不值錢,這那光澤與形狀都很不錯,更何況重量上,也算是獲勝了。

三局連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