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機樓坐落於紫微天斗城中,是絕劍山莊最忠實的盟友,也是四海神州上最強的三個修真仙門之一。

玉機樓中直系門人不過上百人,可他們卻在絕劍山莊授意下巡查神州上大大小小數百個仙門。

千年前的人妖兩族大戰,玉機樓便是負責偵查妖族,有青龍旗、白虎旗、朱雀旗、玄武旗四個分支,以紫微二十八星宿命名,分別偵查四海神州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的妖族動向。

雖然時過境遷,人妖兩族的大戰也早已終結,但是二十八星宿的巡查和管理體系卻被保留了下來,人稱「二十八使者」。

俗話說閻王好哄,小鬼難纏。二十八使者打著維護四海神州修真規則的旗幟,四處巡查打探。只要有門派稍有得罪,就可能被嚴查,要是查出幾件修真者屠戮凡人的案子來,整個仙門傷心恐怕都不得安寧,更有可能被一聲號令,群起而攻之。所以各大仙門對待二十八使者都謹小慎微,不敢有絲毫得罪。

仙宮中突然有朱雀旗井宿使者到訪,水德聖君預感不祥,心中想著恐怕是衝著明陽山和北落山兩件大事而來。雖然他早就在半年以前就做好了抵抗玉機樓責罰的準備。然而能不發生衝突是最好的,沒必要讓仙宮上下所有人性命有危險。

因此,早早的就將火德真君掩藏了起來,也不準巧蓉和柳生踏出房間半步。

只見朱雀旗的井宿使者全身鮮紅,長袍、斗篷、面具都豔得似要牴觸血來。胸口用金絲繡著一個「井」字,用來表明自己的身份。

他在仙宮幾名武士的引導下,踏著輕巧而傲慢地步伐,緩緩走進龍靈殿中,身上帶著一股興師問罪地囂張氣焰。

「恭迎玉機樓井宿使者駕臨!」

早在殿中等候多時的水德聖君,像個臣子一般,恭恭敬敬地迎了上來。

井宿使者也不回禮,自顧自地走到殿中的珊瑚寶座前一屁股坐下,又環顧了殿內四周,不由地冷笑了一聲:「呵,這十幾年沒來,你這個南湖仙宮,倒是愈發氣派,簡直可以和東海龍宮媲美了。是不是也想像東海龍君一樣準備造反,反攻人族?」

「啊!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水德聖君嚇得趕緊跪倒在地上連連磕頭,「多年前東海龍君造反,小的覺不知情,也不敢效仿。如果使者覺得我在模仿他,我可立即將這殿中一切摧毀。」

水德聖君說罷,雙手一番,一股驚濤駭浪從袖口湧出,啥時間將室內的珠寶玉器、琥珀琉璃等擊得粉碎。

「行了行了,不用做給我看。」井宿使者擺了擺手,示意水德聖君停手。

「這些年你自稱水德聖君,剛剛又見你出手驚濤,是不是已經達到妖君的修為了?」

「承蒙使者關心!小的愚鈍,只是一直在妖帥實力,一直無法突破達到妖君的修為。」

「當真不是?」井宿使者半信半疑地看著水德聖君。

「的確不是!」水德聖君堅定地回答道。

兩人對視了良久,井宿使者突然一拍大腿從珊瑚寶座上站了起來,嘆息道:「那實在是太可惜了!還以為這件事你可以為玉機樓效力呢。」

水德聖君疑惑道:「不知使者所說何事?難道到達只有妖君修為才能助玉機樓一臂之力嗎?」

「正是如此!」井宿使者慢慢道來,「半年前北落獅門突遭滅門,兇手引天火燒死九百條性命,其中還有二十多個凡人。」

「竟有此事?這可是犯了大戒!」水德聖君大驚失色,原來井宿使者要查的是這件事,不過那努力壓抑住內心,將驚嚇演化成了一副震驚到不可思議的樣子,喊道。

「能引天火,必然已是妖君修為。只是我們查了近半年,毫無頭緒,不知道究竟是誰幹的,更無法瞭解滅門動機。」

「那使者這次前來?」水德聖君心中忐忑,但仍裝作一副茫然的表情,試探地問道。

「近日,與白虎旗的兄弟聊天時,偶然提到半年多前,陽明山曾經也被天火襲擊,導致數十名凡人遇難。據說是個火龍老兒,不過久尋不見蹤跡,所以我推測北落獅門一事應該也與他有關。」井宿使者娓娓道來。

「使者是想讓我對付那火龍老兒?」

「你說呢?自從你們一門歸順我人族一來,整天躲在這南湖底下,四海神州這事充耳不聞,寸功未立。樓主事多,管不得你們這宗湖龍河蝦之輩。不過我覺得,你們也應該是時候立立功了。」

「是是!小的一定盡心竭力,不負樓主和使者的期望。只是不知道,我要如何立功?」

水德聖君一再試探,有意讓井宿使者放鬆警惕,卻不料聰明反被聰明誤。

「把你仙宮中所有人都叫出來,讓我看看有哪些戰力能用的上。」

「這……」水德聖君心中一驚,便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