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與風雨彤在「鴻鵠村」告別,與母親洛傾絕一路向南,準備前往南安郡,為了避開朝廷的耳目,自然是繞了一大圈行程,花了很長時間前往鴻鵠村,這一路的艱辛我們暫時按下不表。

且來說一說慕容雲厝和陳新一行人,在誅殺了林淵之後,帶著大部隊疾行返回了淮榮城。

陳新沿用了林淵以前的法子,將部隊駐紮在城北郊外的營地中,自己和慕容雲厝以及兩個新人岑知、岑名一起返回了鎮南王府,準備覆命。

原以為鎮南王會派人到北門來迎接世子首勝的凱旋,可卻沒想到入了北門安安靜靜的,一如平日。慕容雲厝揪過一個衛兵打聽近日發生的訊息,那衛兵卻一問三不知,只道自己奉命站崗其他的一律不清楚。

慕容雲厝心中感覺不妙,便騎上馬,甩了眾人,一路在淮榮城的大街上縱馬狂馳,直奔鎮南王府而去。這一下路上的百姓可就遭了殃,紛紛到處躲避,整個街道上雞飛狗跳,攤砸車毀。可慕容雲厝卻絲毫沒有減速。

待到昌順大街處,橫巷中正過一隻轎隊,前面一乘四人綠轎剛剛經過,後面那乘雙人轎正抬至路中央。那轎伕想必平時也是大搖大擺慣了,絲毫不顧路面狀況,抬得極其悠閒。

慕容雲厝的馬騎又騎得太快,發現轎子時已經避讓不及,於是一陣騷亂中,胯下軍馬已經硬生生地與那路中間的二人轎撞個滿懷。

還好慕容雲厝有些身手,見避讓不及,早就雙足一蹬,輕身一躍,離開了馬背,穩穩地落在地上。

再回頭看,那轎子已經橫倒在地上,一名轎伕滿頭是血昏死在地上,另一個捧著小腿哇哇直叫,就地打滾。而轎子內,一名身穿百花紫紗裙的少婦,跌跌撞撞地爬了出來,左手捂著心口,被嚇得喊不出聲來。雖然雲鬢散亂,衣衫褶皺,臉上帶著極度驚恐之色,可這容美貌卻依舊讓人忍不住要咽一下口水。

“淮榮城內禁止策馬橫馳,哪個混賬東西敢犯法條?給我就地棒殺之!”前方一乘綠轎內,傳出一名男子的怒吼。

四名年輕力壯身材魁梧的十七八歲轎伕,一聽轎中男子的命令,便齜牙咧嘴抽出轎子兩旁木棒撲了上來。

“住手,你們可知我是……”慕容雲厝急忙喊道,可是話還沒說完,大棒已經到了。無法避讓之下,只能用左手硬接。那些轎伕也真是絲毫不留情面,居然鉚足了全力,把慕容雲厝的左臂打得火辣辣生疼,整個身子也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切!你們找死!”慕容雲厝啐了一口血漬,見幾名轎伕人不依不饒地衝了上來,便抽出腰間「青冥劍」,指著對著他們。一旁的百姓只要要壞事,也不看熱鬧了,紛紛四散奔逃。

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轎伕,為了表現依舊沒有收手,抱著大棒便掄了上來,慕容雲厝一個閃身,手中青冥劍猛一條,劃傷了那個轎伕的手腕,只見他咬牙切齒,接了一個突刺,青冥劍竟直直貫穿了那轎伕的心房。其他三人渾身一哆嗦,便不敢再向前。

一切發生的太快,等到前面綠轎的人挑簾子走出了的時候,那個轎伕已經變成一具死屍,悶聲萎地了。

“啊!是世子……小王爺!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那轎中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近來志得意滿的淮榮尹令傅啟。一看是對方是慕容雲厝,趕緊撩衣裳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其他三個轎伕一瞧這情形,也紛紛丟了木棒跪了下來。

“好你個傅啟,好大官威,居然都不下來看一眼,就要棒殺小王!”慕容雲厝用劍指著傅啟怒吼道。

“小的死罪,小的死罪!小的不知道小王爺您回來了。”傅啟唯唯諾諾道。

“我明明送了家書,說馬上要回來的!”慕容雲厝收起青冥劍怒道。

“小的不知,小的真的不知!不過王爺病重,曾催促屬下連發了好幾封書信給小王爺。您可曾收到?”傅啟試探性地問道。

“什麼父親病重?”慕容雲厝一聽便驚了,於是翻身上馬,打馬揚鞭就往鎮南王府走,另行時還撂下一句,“你的事,我們以後再算賬!”

眼見著慕容雲厝遠去,傅啟方才緩緩起身,說道:“你們去收拾收拾!”說著自己走向另一頂轎前,將地上受驚的女子薛如煙扶了起來,輕聲關懷道:“愛妾,你沒事吧?”

薛如煙只是嗚咽,卻不發一言,顯然是被嚇到了。傅啟本想將她攙起,可是薛如煙卻口中喊疼,伸手捂住膝蓋,傅啟用身體擋住,慢慢撩起紫紗裙,卻發現她膝蓋上已經淤青了一大片。心中微慍,對薛如煙輕道:“愛妾受驚了,小王爺素來傲慢慣了,雖然今日我們有些蹙了眉頭,但他如此下去總有一天會吃大虧的。”

此時,昌順大街上又響起一陣馬蹄聲,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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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心中一驚轉頭看去,原來是陳新、岑知、岑名等人正騎著馬緩緩而來。

“快回轎中,別出來!”傅啟手忙腳亂,此刻也不顧薛如煙腳痛硬是將她塞回轎子裡。

“哎喲,這是不是淮榮尹令嗎?怎麼如此狼狽?”陳新仗著自己與傅啟是一輩,又是慕容雲厝的舅舅,因此開口調笑道。

“原來是陳裨將和兩位岑公子,你們都凱旋而歸了,可喜可賀呀!”傅啟整了整衣衫,拱手道,“剛剛小王爺策馬路過,我等不小心衝撞了他,發生了些誤會,索性沒事。”

陳新看了眼地上的血跡,冷笑道:“這誤會恐怕不小吧?還能出人命了?不過你可是淮榮尹令,對你來說的確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