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天,你我要兵戎相見,那一定是我被當作了棄子,成為你成長路上的墊腳石。”

多年以前的一個夜晚,張氏曾經趁白茂騰外出不在之際,偷偷到洛傾絕的房間中,與她有過一番談話。

也是從那天起,洛傾絕知道很多張氏身上不為人知的秘密。

兩人都知道,自己只不過是白茂騰手下的一個工具,說的不好聽一些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於是,兩人早就做好了私下的約定,若是白茂騰對她們不利,自己也絕對把會讓他好過。

而今天,明擺著白茂騰要讓這兩個活死人傀儡來一場養蠱般的殊死搏鬥,張氏心中早就開始暗藏殺機了。

就在白茂騰全神貫注地給洛傾絕佈置三大禁制之時,張氏早就在暗中佈下了層層肉眼難以分辨的蛛絲利刃。

兩人心照不宣,一開打,便同時開大,一大套花裡胡哨的打鬥過招,滿天飛舞的落葉蛛絲,迷亂了眾人的眼睛,就算全神戒備的白茂騰也免不了遺漏一二。

就在兩人激鬥正酣之時,張氏與洛傾絕心照不宣,兩人同時雙雙對著白茂騰暗中發難。一個利用蜘蛛絲圍困絞殺,一個利用飛花殘葉迷亂視線,四面八方進行偷襲。

白茂騰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親手打造出來的兩個活死人,竟然聯手擺脫了他的控制,齊刷刷地對他下了黑手,讓他一時間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還沒回過神來,全身上下就被蛛絲和殘葉割裂。

鮮血如同噴泉一樣不住的往外湧現,而他也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竟然什麼遺言都沒有留下的離開了這個人間。

“這傢伙終於死了,我們自由了!”張氏長出了一口氣,走到白茂騰身邊踢了他一腳,見他沒有反應,又用幾根鋒利的蟲爪,刺入他的體內,保證徹底斷絕他的生機。

“未必!你我被設的禁制,恐怕很難再除掉了。”洛傾絕輕輕地說著,又瞧了瞧自己的身上,那個「百生蠱」的騷動,依舊沒有停下來。

“白茂騰猜的不錯,你果然一直要準備找大燕復仇。”張氏瞧了他一眼道,“現在他死了,你的禁制解不掉,應該死心了吧。”

“或許有別的方法也不一定!我忍了這麼多年,不會甘心的!”洛傾絕緊緊地握了握拳頭,突然想到,也許白茂騰是有意將自己的命留在這裡,就是為了斷絕自己對大燕的念想。

不過片刻之間,洛傾絕就冷靜下來,輕聲對著張氏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可不像你!”張氏笑了笑,一擺手,朝著叢林深處走去,笑道,“呵呵,我現在只要自由自在,不受別人控制就行了,哪有那麼多目標和必須乾的事。”

“祝你心想事成!”洛傾絕一轉身,朝著南安郡地方向準備離開。

可是她剛剛起步,準備施展輕功離開時,就突然覺得腦後一股子陰風畢竟。

一回頭,張氏正血紅了雙眼,張著八爪,朝她撲了過來。

“你這是幹嘛?”洛傾絕反應迅速,趕緊呼叫全身的功力,與她硬生生地抵擋了一招。

“我……我……啊!”張氏被洛傾絕以全力彈飛,撞到後面的一棵大樹上,隨即緩緩滑落在地面上,用手捂著腦袋,痛苦地在地上翻滾。兩隻眼睛也有鮮紅變成了黑灰的恐怖。

“嗷!”隨著張氏尖銳的聲音衝著天空的月色仰天長嘯,洛傾絕嚇得一個激靈,還以為她又要變身了呢,不過瞧瞧天上的月色,只不過是一輪弦月而已,若是滿月,還以為他要幻化作為狼人了呢。

“洛傾絕!洛傾絕!我控制不了自己了,快殺了!”張氏用力的捂住腦袋,拼命用頭撞擊著巨大的樹幹,可是八條蟲腿卻不受控制的一頓揮舞,將那棵大樹瞬間割裂成數段。

“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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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傾絕也是驚魂未定,便趕緊開口詢問道。

“那傢伙,白茂騰這個惡毒的人,在我心裡下的禁制和蠱咒,開始發動了!我自己阻止不了!”張氏痛苦地在地上翻滾,撕心裂肺地說道。

“什麼禁制,你可知道?說給我聽,我替你想辦法!”洛傾絕不敢貿然接近,只能在一邊探頭,試探性的詢問道。

“那是……那是……”張氏狠狠嚥了一口口水,表情凝重且痛苦地說道,“那也是三個禁制。一是,白茂騰如果死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奪取他的屍體,帶著他的屍體逃離。”

“這有什麼用?她想體面,你就讓他體面,帶走他吧!”洛傾絕一聽覺得也沒什麼要緊的,只不過是想有人要替他收屍而已,便不在意地說道。

“第二個禁制。”張氏似乎並不理會洛傾絕說了什麼,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他在一個地方,藏了一本叫「南詔活死人秘籍」的東西,需要我將它找出來。”

“這是?”這一下洛傾絕可有些意外,語氣聲音都不自覺地停了一下,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張氏的臉龐。

可張氏已經表情十分痛苦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道:“第三個禁制……我必須找到白候那小子,將白茂騰的死因……原原本本地告訴給他,然後……然後再把「南詔活死人秘籍」給到那小子,白茂騰說……白茂騰說,他兒子白候的天賦,相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定能比他領會的更加透徹,到時候利用活死人之術,徹底將白茂騰給復活過來的!”

“原來他也想把自己變成我們這樣的?”洛傾絕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張氏如此痛苦,原來都是白茂騰在最後給他設計好了自己的身後事,作為禁制。讓她感到無比的恐怖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