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絕手持「南詔」國師彝族給他的青竹笛,憑著感覺吹起了一段悠揚的笛聲,也瞬間解開了塵封了十幾年的回憶。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吹著吹著,一雙滿是皺紋的眼圈紅潤了,不知不覺間,兩行晶瑩的淚痕流了下來。

朔風遵從她的命令,比了個手勢,讓手下所有士兵只做戒備和防禦,每個人都不準輕舉妄動。

洛傾絕無意識狀態下隨口吹出的,正是那曲「安魂奏」。此刻,神獸巨犀嗷嗷叫了兩聲,突然跪倒在地,血紅的雙眼也漸漸褪色,變得白皙透徹,彷彿未經世事的孩童一般,低下了頭,用犀角頂著地面,宛如做錯了事情一般。

就在此時,天空上的一群鳥兒聞到笛聲,也瞬間落在了神獸巨犀的身上,一隻只如同雕像一樣,呆呆地望著吹奏竹笛的洛傾絕。

而比這些小鳥更加呆的,就是周圍這些個拿著鋼槍計程車兵,和他們的將軍朔風。

“聖女萬歲!保佑南詔!”朔風首先反應過來,一下子跪倒在洛傾絕的身前,連連磕頭道。

“聖女萬歲!保佑南詔!”緊接著所有在場計程車兵,也紛紛放下了手中的鋼槍,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頭。

“你們……你們先別忙著行禮,去看看巨犀的脖子上,我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洛傾絕停止了笛聲,瞧著神獸巨犀的樣子,擺了擺手推測道。

“好的!”朔風收起槍,一馬當先走向低頭在地的神獸巨犀,說實話他有些緊張,若是那巨犀突然一抬頭,用犀角頂撞他,他能不能躲開還不一定,要是被那犀角頂到半分,那就可是非死即傷,半點都大意不得。

而更加緊張的還有周圍那些士兵,他們再度緊緊地抓起一杆杆鋼槍,絲毫不敢懈怠,有人甚至已經緊張到瑟瑟發抖的地步。這朔風要是出了點事,恐怕他們都要揹著連帶責任。

“你們放輕鬆,別讓這神獸感覺到殺氣,它很純粹,很單純的。”洛傾絕見所有人都緊張到不行,現場的氣氛也是壓抑到了極點,恐怕再這麼下去,那巨犀又要受到刺激,勁兒暴走,便趕緊出聲阻止到。

“哦……”雖然朔風出聲應了一句,可是自己的身體還是有些不聽使喚的僵硬,周圍計程車兵也是越發臉色難看。

“哎!”洛傾絕嘆了一口氣,再次舉起竹笛,那輕柔悠揚,清脆於耳的「安魂奏」的樂音再度在山林間響起。

原本感覺到殺氣的青皮巨犀,剛剛想抬頭,便又順從地將腦袋埋到了地裡面,任由朔風騎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脖頸處尋找異樣的情況。

“這是……”朔風找了一圈,果然在青皮巨犀的脖頸正後方找到一個東西,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朔風一伸手便將那東西硬捏在手裡,然後用力捏著,向外一拔,讓它與巨犀的脖頸脫離。

“哞!”只聽得神獸巨犀一聲慘叫,將頭仰起,又用力甩了幾下腦袋,將朔風徹底甩飛,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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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接,可事情來的太突然,朔風被甩出去的力量又是巨大無比,眼看著就要後背撞到山崖峭壁之上,怎麼也得落下點傷痕。

就在此時,一大堆樹葉憑空舞動,互相交叉,猶如一張巨網一樣,層層疊疊交織在朔風身後,“噗”的一聲接住了朔風被甩飛的身軀,讓他毫髮無損。

中士兵這才回過神來,發現洛傾絕右手持笛,左手發功的架勢,這才興奮地高呼:“聖女萬歲!聖女萬歲!”

朔風起身,擦了擦額頭剛剛驚出的冷汗,彷彿大難不死,逃出生天的感覺。他先是謝過洛傾絕,然後看了看手裡的那個亮閃閃的東西,說道:“是一枚純鋼打造的梅花鏢,插在了神獸巨犀最薄弱的脖頸細縫處。”

“這絕不是偶然,一定有高手暗中使詐!”洛傾絕雙眉一皺,便感覺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以她看來,這青皮巨犀犀甲極其厚重,普通的軍隊兵器根本無法傷他分毫,就算是神兵利器恐怕也只能與它半斤八兩吧,簡直就是大自然製造的天然防具。可是所有的東西必然有他的弱點,這青皮巨犀的弱點便是它整片整片犀甲間,那一絲不怎麼堅硬的連線空隙,而這正好被別有用心的人給利用了。

“高手?那得多高的高手!這些日子以來,我們部隊的兄弟一直圍著這神獸巨犀,監視他,保護他,怎麼會讓人有機可乘。”朔風說道此處,突然轉頭瞧了瞧自己的那些部下道,“莫不是隊伍裡有什麼奸細?”

周圍計程車兵一聽,便你看我,我看你,而且一個一個都漸漸露出懷疑的目光,更有平時那些本就不太對付的戰友,他們之間的眼神簡直要摸出火花一般。

眼看著氣憤詭異,洛傾絕趕緊開口說道:“各位可不要中了別人的奸計,搞得互相猜測,土崩瓦解。”

此時,突然有士兵開口說道:“將軍,我知道了,一定是妖靈乾的。”

“是呀!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起了。一定是!”另一個士兵也隨聲附和道。

隨後,有不少士兵都紛紛贊同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