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兒子還活著?你沒騙我吧?”洛傾絕更嚥著,兩行熱淚緩緩流下。

諸葛望道瞧著洛傾絕剛剛還說一副霸道的模樣,轉瞬間便變得極其可憐,這得無奈地說了一句:“我們相識一場,又何況騙你。”

“咳,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洛傾絕咳了咳血,又道,“十幾年前偷襲我們的不是劉善儒那個老太監嗎?怎麼又變成……”

“劉善儒是「青衣教」的餘孽,他為了挑撥我「大燕」和「新商」的關係,偷襲了你們。不過……”諸葛望道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即使「青衣教」沒有動手,你們那大皇子派出的精英殺手刺客,也一直跟著你們,他們早晚也會動手的。”

洛傾絕聽完之後,沉默了良久,終於慘笑一聲道:“呵呵,原來……原來是這個樣子,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弄巧成拙了呀。”

諸葛望道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洛傾絕說這兩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當然,這也只有洛傾絕自己才知道。她和贏安吉原本來大燕出使的目的便是尋找和勾結「青衣教」,意圖讓「青衣教」在燕國內挑起事端,從而裡應外合對付燕國,給洛傾絕的「衛國」報仇。可哪知道人心隔肚皮,資訊又不對稱。「青衣教」居然以為贏安吉一行人是來燕國鞏固關係的,所以從中破壞,劉善儒在暗地裡攪黃了這次出行。

不過,更讓洛傾絕想不到的是,贏安吉個人之所以要出使燕國,是為了遠離政治中心,不想被奪嫡之爭給威脅到,哪知道贏元吉心狠手辣,自己都跑了那麼遠了,他還是派了殺手來。並且將洛傾絕肚子裡的孩子也作為目標之一。

“額,洛……皇子妃,要不我先替你療傷?”諸葛望道見洛傾絕流著血,沉默不語,便準備替她療傷道。

“咳咳!不用!我自己來。”洛傾絕用手按住肩膀,一使勁,便從那根穿肩的樹枝內,硬生生地拔了出來。隨即,令諸葛望道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洛傾絕的傷口盡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地癒合了。

“這……怎麼可能?”諸葛望道十分震驚地詫異道。

“你和我師父相識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我已經不是個普通的活人,而是個活死人嗎?”洛傾絕緩緩說道。

“我知道!可這也太離譜了吧!”諸葛望道驚道。

洛傾絕慢慢挪開捂住肩膀傷口的手,那個被樹枝穿透的血洞,此刻也已經長出了新的血肉。

洛傾絕指著自己的身體說道:“我是「活死人」中的人一種,叫做「藥人」,體內有數百條「百生蠱」寄生,每當我受傷時,百生蠱就會拼命復原和修復我的身體,以防止我的身體徹底崩壞,導致它們失去了寄居的地方。”

諸葛望道驚奇地說道:“原來「南詔活死人秘典」恐怖如斯,這還不是完整版的就如此詭異。怪不得當初南詔開國之君以一己之力,打下了整個南疆地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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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先生,不知道你的「萬合融通」能不能模仿呀?”洛傾絕問道。

“這個……”諸葛望道捋了捋鬍子,思考道,“雖然,我看過一些「南詔活死人秘典」,可這個的確融通不了,恐怕這「百生蠱」只能作用在死人身上時,才有用吧。我好端端的一個活人,又怎麼會去求死,讓自己變成活死人呢?”

“既然如此,那妾身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你!”洛傾絕上前兩步,說道。

“什麼問題?皇子妃請問。”諸葛望道點頭道。

洛傾絕緩了一口氣道:“那劉善儒現在在哪裡?他武功如何?妾身如今可能對付得了他?”

洛傾絕嘴上雖然說著要對付劉善儒,可是心中另有打算,一是想問問他自己兒子的下落,而是跟他表明,自己當初來燕國,其實就是為了找「青衣教」,想借著找到劉善儒再次尋找到「青衣教」,然後聯手對付燕國。

可是,諸葛望道的下一句話,卻徹底打破了洛傾絕的幻想:“很抱歉,皇子妃。劉善儒那個老太監,十幾年前就讓我給手刃了,現在恐怕墳頭草都已經好幾米高了。”

“啊?死了?”洛傾絕驚愕道。

“是呀,死了。”諸葛望道點頭道。

“你……你親手殺死的?”洛傾絕追問道。

“他是「青衣教」的人,是我大燕的叛徒,禍亂我大燕國。不管我現在還是不是燕國的官員,為了燕國的穩定,我自然要除了他。”諸葛望道大義凜然地說道,不過他完全沒有留意到洛傾絕此時的表情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