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手裡拽著再多的線頭,一次都只能穿過一枚針眼。洛傾絕一連丟擲這麼多問題,白茂騰笑了笑,便先挑了一個最不可思議地進行回答:“你現在只是一個「活死人」。”

這雖然只是輕輕地一聲,可在洛傾絕的耳中,彷彿平地炸雷一般,腦子嗡的一聲,就快要站不住了。回想起來,她的確當初在屍堆之中,託付了愛子給諸葛望道,然後用匕首自盡身亡了,好似留下一口氣,卻又似有似無。

“我此時正在附近村子裡替百姓瞧病,發現不遠處驛站用動靜便前去看看。還好我及時趕到,你這小身子還沒僵硬透。”白茂騰拍了拍洛傾絕的肩膀,笑道。

“別碰我……你你這個……”洛傾絕心中大驚雙手緊緊捂在胸口,一陣噁心。

“我是一個大夫,也是你師父。做醫生的不避男女,你也應該知道。何況你的身體又都已經見過千百遍,沒什麼好遮掩的。不過我可沒興趣和一句行屍走肉發生什麼。”白茂騰慫了慫肩,對洛傾絕說道,“徒弟呀,我救你只是為了確定下,我在這裡學得南詔秘術,是不是真的能將死人起死回生而已。”

這話說洛傾絕滿臉的羞憤,恨不得趕緊將頭埋到湖邊的水裡,把自己給淹死。

“好了,我回答你第二個問題。為什麼那麼多南詔人要奉你為聖女。”白茂騰可沒有給洛傾絕多思考的世界,又直接說道,“因為救你的時候,我用了秘籍上的一種蠱法「百生蠱」,就是將一百種長期餵了各種珍稀藥草的蟲蠱之卵,放置在你體內,由於各種藥材對蠱蟲的影響。你身體復活的時候,自然也吸收百中珍貴藥草的精華,身體內的蠱蟲也會配合釋放各種有益於人健康的藥物,俗稱「藥人」。所以只要在你附近,一般的疾病,頭疼腦熱就會自動被治療。這就是為什麼你還沒醒的時候,為什麼那麼多人圍貢著你,對你虔誠的稱「聖女」。”

洛傾絕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想到自己的身體,如今卻成為了一劑良藥。

白茂騰笑了笑,指了指遠處南詔人的瓦寨,說道:“這南詔國的人,是真心的淳樸。完全相信眼前看到的,也新生敬畏。你我在這裡如果只想安穩,那就是神的待遇,想要什麼有什麼,無需擔心。”

“那我昏迷了多久?”洛傾絕問道。

“五年吧。”白茂騰揚起一隻手,數道。

“這麼久?”洛傾絕突然兩眼緊盯著白茂騰道,“師父,你救我的時候,有沒有見到我兒子?我兒子被我交給了侍女紅梅,你有沒有見到他們?”

“沒有!”白茂騰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沒有呀……”洛傾絕默默沉吟道,“那可能是他們已經安全回到「新商國」了吧,不知道贏安吉現在怎麼樣了。”

“你是那個二皇子?失蹤了,那次混亂猴,誰都沒見過他。”白茂騰回答道。

“師父,那你知道現在「新商國」怎麼樣了?有沒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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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變故?「燕國」有沒有被消滅。”洛傾絕一把拉住白茂騰的衣袖問道。

“呵呵,「燕國」可是好的很,自從拿下北方的「東夏國」實力大增了好幾倍。”白茂騰得意地笑了笑,道,“至於「新商」嘛,內部倒是出了不小的問題。”

“啊?怎麼可能?”洛傾絕痛恨燕國,可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燕國安然無恙,反倒是欣賞出了問題,這令她感到整個人如墜深淵。不過眼見著白茂騰說燕國時的那種喜悅,便猜測他和燕國必然有瓜葛,便不敢透露自己衛國公主的身份,免得讓白茂騰看出端倪,發現她和燕國的深仇大恨。

“那「新商」現在還是老……老皇帝在主持國政嗎?”洛傾絕試探地問道,不過一想起贏優業的嘴臉,心中就忍不住一陣噁心。

“那老傢伙嗎?被他兒子逼宮了,退位以後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我也沒見過,只是聽說死的很慘。”白茂騰輕描淡寫地一句帶過。

“啊?那……那現在的皇帝是贏元吉?”洛傾絕驚訝道。

“不!是原來的三皇子贏雙吉。”白茂騰扔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和二皇子從新商國出來,不是已經表明放棄了皇位嗎?而且我暗中替你調查過,追殺你們的人中有「新商」國派來的刺客。看來有人想借刀殺人,斬草除根。”

洛傾絕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從「新商」前來行刺他們的一定是大皇子贏元吉派來的刺客,只是這逼宮一事,贏元吉似乎籌劃很久,照理說他幹掉贏優業奪得皇位更加合理,怎麼會是贏雙吉上位了呢?

此時,白茂騰似乎也看出了洛傾絕的疑惑,便對她說道:“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贏元吉的確發動了政/變,將贏優業逼退位,並囚禁起來,便即刻沖沖地趕回京都,準備正式登基。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就在會京都的路上遇上了前來接駕的「虎豹軍」,更沒想到虎豹軍的統領依然是陳陽,然後他們與贏元吉隊伍中的陳金、陳銀、陳銅三人一起將贏優業、贏元吉和郭飛、郭翔等一黨之人全部掩殺,還棄屍荒野。國不可一日無君,因此這種情況下,贏雙吉就被推舉為新帝,登基了。”

洛傾絕聽完白茂騰的話,愣了半響,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