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均炎見洪士勳和韓德忠同時倒下去,便提出這一輪雙方算是平手。可是,說話間原本昏倒,被抬進懸空馬車中的韓德忠卻突然撩起了車簾,吃力的扶住車廂說道:“誰說平了?「景象王」我不是好好地站著嗎?這場是大將軍贏了!”

慕容均炎和風師豪同時都是一愣,不過轉瞬只見風師豪便哈哈大笑,拱手道:“「景象王」看來是我們的韓將軍略勝一籌。”

慕容均炎素知老奴才洪士勳的「玄陰絲」劇毒無比,若是惹上一定數量,就算是自己這般功力,外加上有高人解毒,也要費上好大一股勁,才能徹底清除。而如今韓德忠卻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跟前,除了看上去有些脫力,似乎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這個傢伙,倒底是什麼怪物?「釋槐體質」嗎?風師豪倒底從哪裡找的這些怪物?”慕容均炎表面上雲淡風輕,可是內心卻頻起波瀾,悔當初沒有好好拉攏風師豪,不過也不能後悔。

可慕容均炎卻不知道韓德忠之所以能夠爬起身,並不是他有天賦異稟的「釋懷體質」,而是這馬車內另有其人,正是剛剛拿到「避毒珠」的風雨彤。

韓德忠剛剛被人架進馬車,便已經臉色漆黑,顯然已經開始毒發。

風雨彤見狀立即掏出「避毒珠」給他敷在胸口。這珠子果然神奇,沒一會兒,韓德忠便長出了一口氣,捂著胸口強支撐著坐了起來。

“韓叔叔,你感覺如何?”風雨彤關切地問道。

“多謝二小姐關心,那毒絲若再進半分,恐怕韓某的命便丟在這裡了。不過這毒……”韓德忠一拱到底,瞧了一眼風雨彤手中碧綠色的珠子,不僅嘆道,“這真是好動西,稀世珍寶啊,二小姐可要多多藏好。”

當然,車內此番情景,外面的慕容均炎是不會知道的,不過韓德忠現在站在面前,而洪士勳依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就代表這場比試他先輸了一籌。

“越老越廢了。”慕容均炎心中暗罵道,不過瞧著對面威風凜凜的風師豪,依舊冷峻道,“好!孤就算大將軍先勝一籌。那接下來打算派誰上場呢?”

風師豪尚未搭話,他身後一名騎從,便拱手道:“大將軍,今日機會難得,在下請戰!”

風師豪轉身熟視了良久,當即拱了拱手道:“那就麻煩閣下了。”

“自當竭力!”那騎從說完,便輕點馬背,一縱身便躍到了慕容均炎面前的地面。

“「景象王」在下,羅大陸出戰!”那馬從抗著一柄大錘,轟的砸向地面,說道。

“好一個健壯的勇士。”慕容均炎微微一笑,隨即轉頭問道,“諸位都是得了好處的,你們誰去會會他?”

只見一個青衣人向前走來,越過慕容均炎,站在羅大陸的面前,用力將身上的青布斗篷一扯,露出了一張十五六歲的少年臉龐。

“我來戰!給他一個教訓。”那少年自傲得很,雙手一叉腰便張揚道。

羅大陸一瞧是個還未弱冠的年輕人,便輕蔑道:“小娃娃,還沒斷奶吧?你這連把武器都沒有,難道要赤手空拳接我這「玄鐵重錘」?小心給你拍成肉泥,還是回去吧,換個勁打一些的人來。”

可那少年並不理會粗壯的羅大陸,而是一伸手,奶聲奶氣地說道:“頭兒,把你的「橙炎劍」給我用用唄。”

“額……行!拿去吧!”慕容均炎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插在地上的「橙炎劍」拋給了少年。

那少年右手接了劍,攔在胸前,左手在劍背上一點,那橙色的火焰瞬間消失不見,開心地笑道:“這老頭子年輕時做的東西,的確有些意思。可是現在做的越來越不行了。”

見少年嬉笑話語間如同一個天真的孩子,羅大陸便道:“與我對戰,留下姓名,也好讓我的大錘知道拍死了誰。”

少年呵呵一笑,雙手抱著「橙炎劍」一頓欣賞,卻不理會羅大陸的言語,這麼目中無人,只有寶劍的作法,讓羅大陸瞬間覺得火冒三丈,嘴裡說著:“你反正已經是個死人,不說也罷!”抬手便是一記泰山壓頂的大錘。

少年見羅大陸手中大錘來勢洶洶,也不緊張,反手將「橙炎劍」插在地上,然後用腳一蹬劍身,劍柄處便和大錘來了次親密接觸。

哐的一聲,「橙炎劍」紋絲不動,可羅大陸卻倒退了好幾步,一條手臂頓時感覺痠麻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