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慕容鈞明聽聞白侯會使黃白之術,瞬間便精神了起來。可又想著,當初始皇帝讓徐福、盧生等人坑的夠慘,因此也沒盲目信他,打算用十兩銀子,讓白侯展示一下。

白侯拱手道:“王爺,請讓我回去準備一下,取個能煉黃白的丹爐,還要拿一些輔助的藥草、礦石。”慕容鈞明點頭,欣然允之。

過了一個多時辰,白侯將一切安排妥當,來到後堂內,將一個兩尺高的小爐鼎放在地上,又在爐底上架了一些煤炭和枯樹枝。

“王爺,我已經準備好了。”白侯開啟爐蓋,將手一引,道,“這是我平時煉藥的藥鼎,請王爺檢查一番。”

慕容鈞明用手輕輕彈了幾下,爐鼎聲音渾厚,又上上下下仔細查了一番,內膽空空如也,沒有一絲灰漬。

“這藥鼎原非用於煉製黃白之物,故損耗可能有些大,不過王爺想看,我便用它試試。只不過有一事,想請示王爺。”白侯恭恭敬敬道。

“說吧,是打算分多少嗎?”對於白侯這點小心思,慕容鈞明早已瞭然於心。

“小的不才,若是僥倖成功,希望王爺能分我個十之一二。”白侯道。

“行!只要你能練出來,這十分之一便給你,作為勞務。”慕容鈞明允諾道。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白侯伏身,連連磕頭,隨即又道,“那就請王爺親自將十兩銀子放入爐膽之中。”

於是,慕容鈞明從僕人手中接過一錠十兩的銀元寶,反覆確認了下真偽,接著親手將它投入爐內。

白侯並不記著蓋上爐蓋,而是掏出一些瓶瓶罐罐,往裡面一會到不知道什麼成分的液體,一會又撒些粉末,還加幾塊黑乎乎的礦石。

“煉黃白之術,如同煎藥煉丹,以白銀為引子,外加一些丹砂、淨水、鐵礦、鉛石做輔料,掌握火候,以及工序,靜待白銀化黃金。”白侯一本正經,慢慢悠悠地說道,手中絲毫不亂。

只見他將爐蓋合上,引燃了爐底的炭木,又拿出一把白羽扇,對著爐鼎慢慢煽動起來。

“這需要多久?”慕容鈞明問道。

“十兩銀子的話,大約一個時辰左右。請王爺稍安勿躁,在一旁靜候。”白侯道。

於是,慕容鈞明和夫人陳氏坐在一邊,幾個僕人丫鬟,給他們遞上茶水果品,也在一旁侯著,十幾雙眼睛不約而同地緊盯著那個小小的爐鼎。

一個時辰後,眾人不乏有些眼痠體乏,有幾個丫鬟還捂著嘴打起了哈欠,慕容鈞明也連喝了幾杯濃茶提神。

此時,白侯突然放下羽扇,又將爐底的風口合上,一手拿起個大壺,另一隻手搭在爐蓋上,喊了一聲:“起!”

只見爐蓋被開啟,一股黃色的濃煙騰空而起,說時遲那時快,白侯將手中大壺往爐鼎內一傾,一股水流瞬間落入湖中。“滋啦”一聲巨響,爐內黃煙化作白霧,直上九霄。

慕容鈞明趕緊起身,陳氏緊隨其後,僕人丫鬟也來了精神,紛紛跟在兩位主子的後面,探著腦袋圍了過來。

“王爺,臣不才,這次的黃白之術,僥倖成了!”白侯笑道,拿起一把長鉗遞來。

“哦?是嗎?本王瞧瞧!”慕容鈞明說著,便接過長鉗,像爐鼎內瞧去。

手中一柄長鉗將上面一層厚厚的黑水灰,撥到兩邊,果然在爐底靜靜地臥著一坨金燦燦的東西。

慕容鈞明將它夾了出來,放進僕人遞來的一個瓷盤裡,反覆前後地觀瞧,驚異道:“此真黃金也。”又道:“來人,上稱!”

經過稱量,小小的黃金重為七兩有餘。

“這怎麼少了?”慕容鈞明問道。

“王爺融稟,我這爐鼎煉藥用的,並非專煉黃白之物,外加上輔助的礦石、丹砂純度不夠,時間也不足,所以損耗多了些。”白侯慢慢說道。

“原來如此!哈哈,不過終究讓本王開了眼界,不錯不錯!”慕容鈞明笑道,“你的錢本王一分都會少你,去準備準備幫本王煉丹吧。”

“回王爺,要煉多少?”白侯問道。

“呃……先煉……先煉……”慕容鈞明本想將白銀都煉了,但轉念一想,不可讓一個醫官把自己家底瞭解了遍,於是道,“這樣我去看看賬上還有多少。對了你還需要準備什麼?”

“回王爺,若煉製數量甚多,臣可能一人無法承擔,而且必須重建煉丹爐,準備好足夠的炭木、礦石和丹砂,那可不是個小工程。”白侯道。

“行,你自己選一間房子做丹房,畫一張丹爐圖紙,我讓工匠打造,其他東西給我單子,我會讓人全都準備齊全。”慕容鈞明說道。

“是!”白侯便答應,便將從身邊拿出一個特質的牛皮口袋,將爐鼎中的黑色殘渣小心翼翼地倒入其中。

“這些雜活交給下人們做就好。”陳氏說道。

“王妃娘娘,不可!這些雜質有劇毒,沾身則亡,見血封喉。必須裝在牛皮袋中,深埋在地下。”白侯說道。

“哦?真的?”

見鎮南王和夫人起疑,白侯讓人帶了一隻小雞來,帶上牛皮手套,取了一小塊殘渣扔在地上,小雞好奇走過來,用喙就啄了一下,就立馬抽搐著,兩腳朝天,然後一動不動了。

“啊!白神醫快快收走!”陳夫人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