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進去傳話,很快就轉身出來,然後彎腰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錢勁欣然入內。

吳池一臉冷傲的坐在沙發上,全然沒有了白天的那種熱絡。

錢勁眉頭微微一皺,心說:“這小子怎麼回事兒?一邊兒搶著替我買單,一邊兒還給我撂臉色,這是什麼毛病?”

站在吳池身後的張鵬露出一抹尷尬的笑,他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若有似無的衝錢勁輕輕搖頭。

錢勁似乎明白了,替明日巔買單是張鵬自作主張,而吳池可能早已放下了對自己的招攬之心,此時不知因為什麼,竟然對自己表現出了很明顯的敵意。

從上午到現在,自己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決定拉起一支隊伍單幹。

除了這件事,錢勁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能夠得罪眼前這個永珍集團的吳公子。

錢勁心中微微惱怒,面色微冷的道:“吳總!正所謂人各有志,你我就算做不成朋友,也不一定非得做敵人吶?”

吳池嘿嘿冷笑:“呵呵!錢總這就迫不及待的過來宣戰了嗎?嘿嘿,蹲在井底下的癩蛤蟆,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好啊,你的挑戰書我接下了。”

聽吳池將自己比喻為井底之蛙,錢勁心下拂然不悅,當下脫口而出道:“好!那咱們就看看最後到底是鹿死誰手。永珍雖大,法典之下,卻也不能肆意妄為。”

吳池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不就是冰妍給了幾句好話麼?你還真拿自己當成一盤菜啦?別說你一個退了役的,就算你還在服役,碾死你照樣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跟我鬥,你配麼?”

錢勁心說這就是一個黑鉛筆,懶得再跟他做無益的口舌之爭:“多說無益,咱們走著瞧。”

言罷轉身離開了浪潮閣。

吳池氣得直摔酒杯,暴跳如雷的他對身後的張鵬吼道:“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一隻菜市場裡爬出來的癩蛤蟆,竟然也妄想吃天鵝肉?

去!找幾個身手好的,我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吳池以為錢勁是來向他宣戰爭奪洛冰妍的。

錢勁以為吳池揚言是要碾死他即將誕生的這家新公司的。

就這樣,倆人各自憋足了勁兒,紛紛準備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

錢勁胸口的古玉越來越熱了,隱隱之中,古玉竟然向錢勁傳達出某種歡愉的熱切之意。

那種歡愉之意很有感人力,就像孩子那天真無邪的期待眼神,讓人忍不住想要滿足它每一個小小心願。

急匆匆的走出池蒝鮮味居,錢勁凝眸觀察了一番頭頂逐漸濃密的靈氣旋渦,心說得趕緊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遊目四顧,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密集的樓宇,除非上天入地,否則絕難找到一處不被人注意的地方。

等等,上天入地?

錢勁不由得將目光投到不遠處的一幢摩天大廈,正是魅影所在的動感空間,樓高190層,它的頂層正好有一個露天的觀景天台。

那裡是冰都的制高點,夜色正濃,那裡絕對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好去處。

胸口的古玉越來越熱了,已經由不得錢勁再多想。

附近的光霧已經隱隱朝著錢勁聚攏過來,情急之下,錢勁拔腿就跑,雙腿猛然爆發出爆炸般的恐怖力量,瞬間鼓脹的肌肉嘭的一下崩碎了大腿周邊的空氣。

一道白色的氣浪猛然四溢,而錢勁已經化作一陣狂風,呼的一下飈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