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啟林望著來電,並沒有打算接。

之前接過一次電話,現在看見熟悉的號碼才陡然想起這個手機號忘記給他拉黑了。

要不然不可能打得進來。

於是結束通話拉黑刪除三件套一塊做完。

打來肯定不為別的,為過問他和漕運京的事情,但是自己都退出了,他怎麼管得著?

他應該多管管他的小兒子,而不是一整天束縛他。

“結束通話了?”於遷問一聲。

“不僅結束通話,還拉黑了。”

郭啟林直截了當道,曾經的事情是他心裡的坎,這位當父親的怎麼賣慘賣人設,都不可能抹去。

現在知道勸他,說好話,以前但凡有一句好話,父子倆都不會發展成這樣。

剛拉黑不久。

陡然又一道陌生電話號碼打來,看著它,郭啟林眉頭一皺,沒一點猶豫結束通話,絕對還是郭得剛,不知道他對漕運京有多恨,借電話都要打的程度。

果不其然,另外一邊的天津,郭得剛氣憤無比地放下了助理手機。

他對郭啟林登臺漕運京聽芸軒非常上火。

接連打兩個電話。

第一個不接心裡沒什麼,第二個找助理借電話打,他還是不接,便看出來孩子的倔。

沒見過這樣的孩子。

又不是勸他回來,讓他注意漕運京而已,漕運京在他心中不是好人。

恨得不像話。

“真是夠了,兩個多月了,怎麼沒一點好轉,怎麼說我也是他親爸啊。”

之前郭得剛對王慧說不再多提郭啟林,一心一意照顧他們的兒子,捧德芸弟子。

可能嗎?不可能。

郭啟林倔,他要更倔,不想百年之後,孩子跟別人身邊盡孝,想想場面便齜牙咧嘴,渾身不對勁。

“來,把你手機給我一下。”

郭得剛趁著王慧接兒子去了,又找來一個助理手機,這一次不打電話,要再打非得把他所有能借到的手機全部拉黑不可。

所以這一次僅僅發了一條簡訊。

“大林!切莫同漕運京走得太近,他的秉性你也看在眼裡,教育多年,身邊養大的兒徒,卻置師父於死地,試問這種人能好到哪去,儘早遠離!”

一段話只有幾十個字,再多便一下發不了,但也足夠說明事情。

對於漕運京,郭得剛怎麼能不氣,之前的小作文每一個字都想他死,各種黑料曝光,至於真假。

除開發票,哪怕從漕運京和田裡和的關係便能推算出答案。

郭得剛說他當年在天津賣盜版盤時才和田立和先生有一面之緣,二者不認識,也沒有什麼啟蒙恩師一說!

但事實兩個人關係好到出奇,透過這一點,便能知道誰在胡咧咧。

發了一條簡訊,郭得剛忍不住想再發一個,怕他看不見。

打了六十多字點選傳送。

結果偌大的感嘆號出現,砰的一聲,郭得剛氣得手往桌子上一拍。

旁邊的助理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