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靈蓉乖巧地靠在他的身上:“徒兒昨日與皇后娘娘說,徒兒侍寢時並未看出您有異常,但是皇后娘娘壓流言時,反而引導宮女太監認為您有隱疾。”

“再加上德妃娘娘並不是聽流言就能盤根究底,問徒兒您具體時間的人,一定是有人與她說了什麼,所以徒兒感覺有問題。”

“這才與錢嬤嬤商量了一下應對方法。”

“今日,徒兒在淑妃宮裡換衣裳時,錢嬤嬤就看出來屏風後面有名女子,用鼻子想都知道是想看徒兒身上有什麼印記,所以徒兒就從兜裡掏出隨身攜帶的化妝用的東西,在身上加了點印記。”

“錢嬤嬤不知從何弄來的能隱藏胎記的藥水,徒兒趁著扶肖良媛把藥水塗抹在她身上,這才救了她一命。”

季靈蓉低著頭,壞笑了一下:“徒兒嘴裡含了一個血袋,因為說話容易弄破,所以徒兒一直等到時機成熟才說,徒兒今日可是問了出來,皇后娘娘身邊的春娟其實是王太妃的人,冷宮旁邊的紙條,很有可能是王太妃讓人埋的。”所以,皇上之前的猜測沒錯,風王參與了其中,皇后說能幫助她爹爹的人也是風王。

不得不說,藍妃和麗妃的手段太高超了,人都沒露面,就設下了這麼大的局。

不過,紙條上,為什麼寫的是主人?如果是王太妃傳的紙條,她不應該有主人才對。

她掩蓋了心中的想法,眼神晶亮地看著他:“師父,錢嬤嬤的輕功太厲害了!能一直飄著呢!而且她裝徒兒的聲音也很像,還有她竟然會易容!若不是昨日錢嬤嬤跟徒兒說,徒兒都不知道。”

冷墨澤點了點她的鼻尖,看著她眼中的笑意,嘴角情不自禁微微上揚:“沒有輕功能一直飄著的,只是錢嬤嬤在褲子裡藏了一根木棍。”

季靈蓉恍然大悟,原來是用木棍做借力點,怪不得錢嬤嬤穿的褲子那麼長。

她裝作驚訝的樣子,深吸一口氣:“師父,您早就知道徒兒的計劃?不然錢嬤嬤身上的衣服怎麼可能與徒兒穿的一模一樣?徒兒可是在淑妃宮裡現換的。”

昨日她把這個計劃說出來,也是在試探錢嬤嬤的態度,畢竟把所有人打暈,嚇唬皇后這樣的舉動,可是大不敬的,沒有皇上兜底,她可不敢做。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皇上格外配合。

“嗯,為師讓淑妃宮裡的宮女配合的,為師也想知道,皇后到底聽命於誰。”

季靈蓉比了個大拇指:“師父,您太厲害了,徒兒的計劃其實有些草率,很多漏洞您都給補齊了。”看樣那個藥水也是皇上給的。

冷墨澤勾唇笑了笑,他沒說的是,她想自己解決,他當然會配合,誰叫她是讓他心動的女子,他當然要寵著她。

殿內安靜了下來,他見她臉色還有些蒼白,大手放到了她的肚子上:“還疼嗎?”

季靈蓉點頭:“可疼了呢!”

“那你不知道躺在別人身上?真笨!”他埋怨一句,手微微用力,替她輕輕的揉肚子。

季靈蓉微微一笑,靠在他的肩膀上,漸漸睡了過去。

冷墨澤把她放到床上,替她掖了掖被子,這才回到御書房批閱奏摺,嘴角一直掛著笑容,直到想到今早穿衣時在腿上發現的血跡,笑出了聲。

她啊!就算是來月事了,也鮮活的像個精靈一般,強勢的給他留下深刻印象。

——

翌日,季靈蓉無奈的從床上爬起來,身體越不舒服,事越多。

帶著錢嬤嬤來到御書房,獨自進入。

冷墨澤抬眼看她:“這些資料,好好看看。”

季靈蓉點頭,接過資料翻看起來。

這些都是珍玉軒的資料,季靈蓉這才知道,珍玉軒加起來也近百家,一共十個管事,皆是精明能幹型,只是孃親太久沒出現,這些人被有心之人拉攏,有四人已經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