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趁著人群混亂跑了出來,拖著疲憊地身子回了家。

和遲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不能解釋清楚暫且不提,別因此多事絆了人家事業路。

她在早上已經約好了中介明天看房,打算今晚收拾行李找個賓館湊合過一夜。

按下指紋開門,屋內烏黑一片沒有亮燈。

“你還知道回來?“

一道冷冽低沉的聲音響起。

安悅步伐頓下,身子一滯。

厲衍琛坐在沙發內面色幽深。眼神如獵鷹般盯著她,慍怒之情溢於言表。

安悅背對著他的身,淡淡道。

“我回不回來關你什麼事?“

“我們已經離婚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已經能做到輕而易舉地說出離婚二字,聲音不顫。

厲衍琛的心底猛地一沉,起身兩隻手摁住她單薄的雙肩。

桌上他的手機螢幕還亮著,他給安悅打了十多通電話,卻沒有任何回應。

他從沒被人這麼晾著過,更別說這個人是曾經在他身後黏的要死的安悅!

厲衍琛憤怒地低吼道。

“離婚不到12個小時就不接電話不回家?“

“怎麼,這才單身多久就上趕著跟男人鬼混?安悅你說你自己賤不賤啊?“

安悅身子僵了。

男人對她骨子裡的厭惡與反感清楚明瞭的印刻在臉上。安悅心中悶痛,但更多的是無奈。

就像是,整個人被按壓在不透氣裡的被子裡,想呼吸呼吸不了,想出來也還被阻撓。她只能伸著手想胡亂抓住希望,五指握拳,抓到的卻是空氣。

她累了。

過去厲衍琛嫌棄安悅小嘴裡的話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如今她學會沉默,他心底裡卻像是被螞蟻爬過般心癢煩躁。

“厲衍琛,我不愛你了,也不想再愛你了。“

“我求你,放我走吧。“

她的聲音很疲憊,一遍遍迴響在空蕩蕩的房間裡。

身子倏然被拎到牆邊,厲衍琛的身子緩緩靠近,聲音薄涼。

“安悅,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總是跟我自作聰明,欲擒故縱的小把戲。“

安悅的心像是被刀狠狠剮了一塊肉似的,痛意綿綿。

是啊,三年的愛意和等待,在他眼裡純粹是上趕著投懷送抱的廉價把戲。

她沒有眼淚,卻不由得笑了一聲,笑意不到眼底,泛著絲絲涼意。

厲衍琛望著她蒼白沒有血色的小臉,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什麼。

他打橫抱起她往房間走去,安悅見狀下意識地掙扎了幾分。她被放到床上,肩上的外套垂落。

右手臂袖口處的襯衣斷了。

厲衍琛面色陰鷙,冷笑說道。

“怎麼搞的?和男人玩到衣服都破了?“

右手的袖子部分被撕破,黑色的內衣從側面看的一清二楚。

安悅不屑於和她解釋,更何況厲衍琛從來都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