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和鄭彬在房間裡休息,陳扶因還有張葵在外忙活,安排好賓客歇息、玩樂之後,也上了樓歇息。

&n的高跟鞋,有些疲憊地坐到了房間裡的沙發上,等著張葵“伺候”自己。

正在脫外套的張葵咋咋呼呼地說道:“媽的,熱死我了,你不知道那些色狼看到我穿裙子,都在朝我拋媚眼,噁心死了!”

她是在說那些在婚禮上也不忘獵豔的二世祖們,因為他們的目光,讓原本穿露背連衣裙的張葵套上了一個西裝外套。

“唉!誰讓張老闆平日裡穿著保守,突然穿性感的連衣裙,讓大夥兒大吃一驚!哈哈......”陳扶因笑著調侃。

張葵看著累趴下的陳扶因,走到她的面前,滿不在意地蹲下給陳扶因脫下了高跟鞋。因為她知道,今天的陳扶因真是累慘了,身體本就不好,還忙前忙後的,生怕怠慢了賓客們。

“少在那兒打趣姐。”張葵噘嘴,抬手不客氣地拍在了陳扶因的腳背上。

陳扶因手指扶著下巴,牙尖嘴利地說道:“哎呀呀,如今是熟了,都拿輩份兒來壓扶因了!”

“我看你這丫頭的伶牙俐齒真是不饒人呀!”張葵寵愛地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

陳扶因:“呵呵,結婚看起來輕鬆,實則還挺累的。”

“誰說不是,你看老秦,剛才一直躲在鄭總背後打哈欠,搞笑死了。”張葵想起剛才敬酒時的秦曦,就忍不住笑,覺得她真是太可愛了,說著,還學起秦曦打哈欠的樣子,“哈啊~~”

“她真是太可愛了。”陳扶因真心讚美道,“但昨晚我們不是睡得很早嗎?她怎麼會這麼困呢?”

她這一問,張葵的眼神瞬間有些不好意思,左瞧瞧右看看,然後吞吞吐吐地說道:“扶因......其實......其實......”

“其實什麼呀?”

“其實吧......老秦懷了!”

“唔?”

陳扶因聽見她吞吞吐吐的話,瞪大了眼睛,很是驚訝,隨即鎮靜下來,抬手揪了一下張葵緊實的手臂,裝作生氣地說道:“好哇,你們兩個都瞞著我呀!”

“哈哈呃呃嗝兒.......”張葵發出像大鵝一樣的笑聲。

那爽朗的笑聲迴盪在寬敞的屋子裡,感染了陳扶因,平日裡那個含蓄大方的大家閨秀,此刻也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這是陳扶因從小到大笑得最開心的一次,哪怕她事業再成功,在長輩們的眼前,她也仍舊是一個要嫁人的女子,身為女子,就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三從四德,連行為舉止都不能隨心所欲。就像秦曦小時候一樣,只不過秦曦要比她幸福得多,因為秦思原不是書香門第出來的人,不清楚那些舊時候的禮儀有多嚴苛,他只是請了老師強制秦曦學禮儀,想讓她成為她母親那樣的大家閨秀。可大家閨秀不好當,連陳扶因也不想當什麼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了。

兩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張葵看見陳扶因的臉色變得煞白,笑聲漸漸小了下去。

“哈哈哈哈.......快止住了,我快喘不過氣來了。”陳扶因笑著笑著,就有些上不來氣,忙朝後仰著,拉著張葵的手臂。

張葵瞬間收住了所有的笑意,皺著眉頭,緊張地伸手撫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張葵很是愧疚地說道:“哎呀,我只顧自己笑,忘記你身體了!”

陳扶因腦袋一歪,靠在了張葵小小的肩頭,嘴巴微微張開,往外吐氣。

“不礙事的,沒那麼矯情呢。”陳扶因笑得抽空了自己的力氣,聲音輕飄飄的。

張葵抱著陳扶因的肩膀那一刻,很是驚訝,一直以來她只知道扶因身體不好,身材單薄瘦弱,可今天她才清晰地感覺到她的骨頭很是硌人。

張葵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出神地問道:“扶因。”

此時的陳扶因已經緩過勁來,自然地坐直了身子,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反問道:“叫我做什麼呢?”

張葵嘆了一口氣,有些猶豫,卻又不得不問,“扶因,你為什麼跟席總分手呢?”

張葵是個聰明人,同時也是個資訊通,她在聽以前的同事說席總最近的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知道是因為陳扶因。加之他連這次大老闆補辦婚禮都敢不出席,張葵便篤定這件事必定和陳扶因有關。

“因為不合適,所以就分了。有什麼問題嗎?”陳扶因鎮定自若地回答著張葵的問題,對她的問題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張葵回過頭來,沒想到陳扶因說得如此輕描淡寫,不帶思考,脫口而出。

“葵,我想跟隨自己的心,我覺得不開心了,就應該及時止損,不是嗎?”

張葵聞言,理解地點了點頭,抬起手,溫柔地摸了摸陳扶因的額頭,“我們扶因寶寶呀,我和老秦永遠支援你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