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靠在他懷裡哭著哭著就閉上了眼睛,漸漸地呼吸平穩了下來。

他微微一愣,低下頭,看著她滿是淚痕的小臉,輕聲笑道:“才醒就能睡著嗎?”

她只是朝他的懷裡蹭了蹭,睡得很是安穩。

秦曦獨自睡覺時總會腿抽筋,哪怕睡的再好,也會在半夜驚醒。只有他在身邊,把腿搭在他身上,她才不會腿抽筋。

“哈啊~~~”她閉著眼睛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很是疲憊。

他摟著她,下巴挨著她的發心,迷人的花香,拉著他一起進入夢鄉。

夏秋聽說了曾意林回來的訊息,便去了秦家“探望”她。

中式小樓看起來很復古,就像是穿著淺米色旗袍的女子,堅毅中帶著柔情,就如同高蓮一樣。

他看著這座小莊園,不由得感嘆人生,朝著小樓彎腰敬禮之後,才敢邁腳往前走。

高老爺子是個傳奇,如果不是高蓮,現在的高家不會只限於此。

院子裡的草木已經很久沒人打理了,看起來很是荒蕪,黃葉滿目,蒼涼之感油然而生。

夏秋淺淺一笑,帶著那一絲敬佩走了進去。

一進門,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他只能站在原地待了一會兒,才聽見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的腳步聲。

秦子儀端著一個托盤走了下來,看見夏秋站在自己家裡,已經不敢輕易對待他了。

“夏……夏秋哥哥。”秦子儀低下頭喊著他,全然沒了往日裡的囂張跋扈。

夏秋沒有回答她,只是問道:“曾小姐接回來了嗎?”

“接回來了,謝謝你,謝謝你們,放過意林。”秦子儀眼角噙著淚花,很是悲情地說道。

“管好她,不要出現在白女士的面前。”夏秋冷臉警告道。

她微愣,只覺得背心發涼,出於害怕,膽小怯懦地回答道:“謝謝你的提醒。”

夏秋看著大變樣的秦子儀,冷嘲熱諷道:“你也是能好好說話的嘛,沒了曾意林的控制,像個正常人了。”

秦子儀尷尬地一笑,沒有反駁夏秋的話。

她在想,可能這就是報應,父親的生意越來越差,自己好友變成了殘疾。

他看著一言不發的整容女,問道:“你還記得你在奢侈品店辱罵過的女導購嗎?”

他在說蘇嶺,那個被秦子儀打的進了醫院的女人,只是因為叫她等包,便招來了秦子儀的拳打腳踢。

“嗯?不記得了。”秦子儀輕輕一笑,沒有半分愧疚地說道,“我欺負過的人……太多了。

她對夏秋改變態度,只是因為她怕,可她仍舊打心眼兒裡看不起那些基層服務人員。

“她現在在曦姐的公司上班。”夏秋看著她,笑吟吟地說道。

秦子儀很是驚訝地抬頭,不解地問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想讓你知道,站在曦姐對面的人,下場都很慘。”夏秋看著她,冷血無情地說道,“你父親……也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