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了家,半路上,秦曦卻突發奇想說想走回家,鄭彬一口答應,司機便只能開著車緩緩跟在他們後面。

晚風徐徐,二人沿著一條護城河慢慢悠悠地走著,這突如其來的自然風,簡直就是炎炎夏日裡的饋贈。

她看著水平如鏡的湖面,垂眸道:“erika拿出了設計稿,尹士才遞上了橄欖枝。木木三,因為有你,他們都給我面子,幫我做到了最好。”

“不,是因為你。”他摟著她的肩膀,往自己懷裡帶了些,順勢親了親她的發心。

可她知道,他們是因為鄭彬才幫自己的,不然就憑鄭彬一人的衣服,也能養活erika;尹士才也不會缺她這一個單子。

他停下腳步,摟著她站在了石柱欄杆旁,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希望,我的阿曦,在是我老婆的情況下,也是你自己。”

她如白雅凜教的那樣,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可在這個過程中,越來越依賴他,對他來說是好事,可對她來說是弊大於利。

“想說謝謝,卻發現說謝謝太敷衍了。”秦曦靠在他的懷裡,回身看著他的下巴,太過激動,想也沒想,直接轉過身去,踮起腳尖,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閉上眼睛就親了上去。

兩人相擁,難捨難分。

這也是秦曦知道自己懷孕之後,頭一次對他這麼放肆,盡情地和他分享著彼此嘴裡的滋味。

過了好久,直至她氣喘吁吁,他才鬆開了她。

她卻有些沒盡興,再次噘著嘴朝他的俊臉靠近。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溫柔地警告道:“好了好了,回家了。”

“唔……”秦曦不配合地搖晃著腦袋,試圖擺脫他的鉗制,她的嘴被捏成了金魚嘴,卻還是賊心不死地說道,“晚上我們睡一起吧?”

“媽不讓。”他“義正言辭”地拒絕道。

她抬手,拍開嘴上的手,伸手掐著他的臉,兇惡地質問道:“你聽不聽我的?”

男人無比委屈地點頭,然後說道:“我怕你對我做點什麼。”

秦曦一手掐住他腰間的精肉,傾身咬住了他的手臂,口水浸溼了他白色的衣袖。

兩夫妻又在河邊玩鬧了一會兒,秦曦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聽話地由他拉回了車上,乘車回了家。

這晚,兩人還是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只不過頭一回是一床兩被,都有著自己的小被子。

夜色撩人,月下楊柳垂下的綠絲絛,隨風起舞,如同女人纖細的腰肢。

黑暗裡,一個白影坐在水榭樓臺裡,一動不動地盯著魚群遊動的湖面。

這時,從圓形拱門處疾步走來一個黑影,提著一盞明燈朝著水邊的白影走去。

黑影走到白影面前,不卑不亢地喊道:“小姐。”

陳扶因聞聲回頭,看著身上還帶著寒意的男人,微微頷首,回應道:“嗯。”

季景明看著柔柔弱弱的女人,低下頭說道:“已經查到夏秋去c市幹什麼了。”

“說吧。”陳扶因望向一旁。

她本不該關心夏秋的,可她卻總是忍不了去幫他,聽說他去了c市出差,還派了季景明與他同行。

季景明低頭看著青石地面,恭謹地彙報著,“鄭總及夫人那天在酒吧外遇到了一個人,那人對夫人說了些汙言穢語,據知情人士透露,那個人把鄭夫人認錯了,把她當成了一個特殊行業服務人員,所以夏秋就被鄭總派去c市找尋線索了。”

陳扶因扶額,思索了一會兒,輕聲吩咐道:“你暗中協助夏秋,別讓他……受傷。”

“是,小姐。”季景明點頭應下,隨即在她的允許下轉身離開。

女人看著平靜的水面,越發覺得心神不寧。

“一模一樣嗎?”她喃喃自語道。

風吹過湖面,泛起陣陣漣漪。

原本寧靜漆黑的小山村,此刻燈火通明,十幾輛黑色的奧迪a4堵在滿是泥濘的小路上。

最前端的車走下了一個紫色頭髮的女人,她面部僵硬,臉上的人工痕跡明顯,深邃立體的歐式大雙眼皮,高挺的韓式小翹鼻,薄薄的嘴唇顯得很是刻薄。

秦子儀撐著黑色的雨傘,一臉悲傷地看著這個骯髒、落後、貧窮的地方,十幾戶人家,居然連電燈都沒有。

她是悄悄跑出來的。